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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沈瑜也顧不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哇的一聲哭了。
魏晚若心有不忍,嚅動著唇角,但卻沒發出聲來。
沈老夫人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正要說話時,沈勉之卻開口了。
他道:「一炷香之前,京兆尹醉酒跌進府里的荷花池了。」
沈勉之這話只說了一半,後半句是,京兆尹被撈上來時,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多了。
沈瑜震驚的都忘了哭。
他點這麼背的嗎?要找京兆尹作證時,京兆尹偏偏掉進荷花池裡啦?!這也忒巧了些吧!
沈瑜扭頭看向戚如翡。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魏晚若看出了他的意圖,立刻道:「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二公子拉出去!阿瑜,別再惹你爹爹生氣了。」
最後一句話,魏晚若加重了語氣。
沈瑜原本已涌至嘴邊的話,因魏晚若最後一個句話,頓時剎住了。
沈勉之在家的行事作風如朝堂一樣,凡事只講究證據,現在他沒證據,說什麼都只會讓沈勉之更生氣。
小廝不敢真上手拉沈瑜,只小聲勸道:「二公子,走吧!」
「走就走,別碰我!」沈瑜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哭的好大聲。
戚如翡嘴角抽了抽。
魏晚若柔聲道:「娘,老爺,時辰也不早了,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說,讓琢兒他們小兩口先歇息吧。」
畢竟今夜是沈琢和戚如翡的洞房花燭夜,他們確實不便再久留。
沈老夫人杵著拐杖站起來,拉住戚如翡的手:「好孩子,今夜委屈你了,你們先歇息,明日等阿瑜酒醒了,祖母親自讓他給你賠不是。」
戚如翡一臉茫然。
這就完事啦?!
直到沈家人的腳步聲走遠之後,戚如翡才確定:嗯,是真的完事了。
很好!那接下來,就該算她跟沈琢這個狗男人的帳了!
戚如翡攥了攥拳頭,剛朝前邁了一步,就發現有個人沒走。
是沈琢的護衛。
那天在巷子裡的那個,身手不錯。
戚如翡挑眉道:「你不走杵那兒幹什麼呢?難不成想留下來,看我們洞房不成?」
「咳咳咳咳咳……」
沈琢被戚如翡的虎狼之詞驚到了,抬手道:「孟辛,你先下去。」
沈琢發話了,孟辛這才往外走。
戚如翡從小在寨子裡長大,男人堆里說話向來沒個忌諱,所以她絲毫沒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何不妥。
反倒見沈琢咳的眼尾泛紅,頓時一臉嫌棄。
這個男人長得白淨柔弱,又病歪歪的,動不動嘰嘰歪歪就要哭,真不知道柳柳看上他哪兒了?!
咯吱一聲,門被關上了。
戚如翡倏忽回神,頓時殺氣畢現,以猛虎撲兔的姿勢,朝沈琢撲過去。一手去捂沈琢的嘴,一手去抓枕邊的匕首,打算送沈琢去給柳柳母子賠罪。
但她剛有動作時,沈琢似乎是坐久有些累了,身子往下滑了滑,正打算躺下時,戚如翡這一撲,正好將他撲倒在床上。
而沈琢倒下時,手臂『無意』揮了揮。
原本在沈琢枕下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戚如翡去抓匕首的那隻手,當機立斷改變了方向,去擒住沈琢的雙手,將沈琢翻個身摁在床上,跨坐在沈琢腰上,又從後面捂住沈琢的嘴,防止他叫出聲。
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戚如翡才鬆了口氣,但這口氣剛舒到一半,就卡在嗓子眼裡了。
因為外面傳來孟辛的聲音:「公子?」
孟辛不放心沈琢,沒敢走遠。
聽到屋內有動靜,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