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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靈感比較多,」向思堯說,「可能是因為之前沒工作,總怕講得不好的話,你就不讓我幹了。現在沒這個壓力。」
「今天我合作的那個劇場主理人要過來,」倪虹說,「你好好表現,說不定就把你簽了。」
「這個就別想了,我之前不是說過了,我家裡有點……」
「我也幫你問過了,」倪虹打斷他,「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連本人犯法的都簽過。」
「這麼生猛,」向思堯也不禁感嘆,多問了一句,「犯了什麼法啊?」
「好像是個牙醫,」倪虹說,「有個alpha去做犬牙維護的時候順便拔智齒,他喝醉酒記反了,把病人的智齒磨尖了,犬牙給拔了。賠了一大筆錢才沒進監獄。」
倪虹聽見的時候,也覺得離譜透了。據主理人說,那個alpha的性生活從此質量嚴重下滑,原本是個風流的a,每次跟oga床上纏綿的時候,都咬住oga的後頸,使其掙脫不開,只能馴服地任由alpha通過犬牙,將信息素注射到腺體裡,進行一次酣暢淋漓的臨時標記。可是醫療事故之後,alpha用力按住oga的一刻,說的卻是:「別動,我假牙要鬆了。」
主理人說:「當時聽完這個故事就決定簽他,不管他能力怎麼樣。至少這個故事就足以讓他的痛苦給大家帶來很多歡樂了。」
「所以去試一試,至少留個底。」倪虹勸向思堯,畢竟不久以後的法考,向思堯還不一定能通過,萬一工作突然就沒了呢。她總有這種擔憂。
向思堯說:「本來我挺輕鬆的,就是突然想去練練,你這樣一搞,我就很緊張了。」
「是嗎?那你別來了,我正好把時間給別人。」可能是還帶著早上的余怒,倪虹今天絲毫不憐惜向思堯,撂下一句淡淡的威脅,就掛了電話。
向思堯只好從輕鬆的摸魚狀態,轉換成了緊張的摸魚。寫著一個正經的標題,鍵盤敲得飛起,內容卻與工作毫不相干。還好譚躍今天似乎也有自己的私事,待了沒一會兒就出門了,向思堯也獲得了一段空閒的時間來趕今晚就要講的段子。
下班的時候,譚躍仍然沒有回來。
這原本應當是一件好事,向思堯便可以搭乘著需要換三次的地鐵,再騎一段共享單車到達酒吧。不必跟譚躍交代去處,也不需要鬼扯一些理由。向思堯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譚躍車裡放的音樂很奇怪,空間太小坐著也不太舒服,路上還總是遇到塞車。有時候還會碰上明明違反交通規則卻倒打一耙的人,超車不說,還搖下車窗挑釁:「你這開的什麼破車!一邊去吧!」
然而,今天坐不上那輛破車了,向思堯倒心裡空蕩蕩的。地鐵的車廂里,依然有alpha和oga在隨地散發信息素,beta在抱怨,向思堯也依然什麼都聞不到,一切都沒變,但好像就是有什麼不太一樣了。
剛出地鐵站,向思堯就接到了譚躍的電話。
「你已經走了?」譚躍問,「今天是有什麼事急著走?」
「你回律所了?」向思堯反問,「我還以為你今天外出就不回來了,就先走了。」
其實也是等了譚躍一會兒的,只是再等下去就來不及,向思堯才離開。
「我以為你會等我,」譚躍的聲音有幾分失落,「所以又趕著回來了。」
向思堯頓時難受了起來,譚躍的話像一針麻藥直接注射進他的胸腔,讓他想著譚躍回去撲了個空的場面,握著手機的指頭都變得酥麻。
於是他選擇跟譚躍老實交代:「我去酒吧跳脫衣……不是!!我去講脫口秀!」
他的臉在風裡被吹得通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想起昨天的事情,跟著就嘴瓢了。
還沒等譚躍說什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