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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前，他賭氣不想學撕掉練習冊的時候，吃飯時就一直打量他的小姑娘悄悄跑過來，臉蛋圓圓雪白柔軟，攤開的掌心有兩塊阿爾卑斯草莓硬糖。

她小聲說：&ldo;分你一顆糖，哥哥笑一下，我帶你一起玩。……偷偷的。&rdo;

她將一顆糖放到小言修遠掌心，頓了頓，將另一顆也放了上去。小姑娘穿著棉布連衣裙，眼睫長長，眼珠烏黑：&ldo;……我還幫你寫作業，我會寫，你不要不開心。&rdo;

言修遠想到這裡，一手撐著額頭，笑意有點兒止不住。

是啊，從第一面起，那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一個很溫暖的人。

就算有再多質疑誤解和勸說，他都一直堅定不移地這麼認為。

顧知念是天使。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的支持!

第94章 聚會2

言修遠其實並沒有特別能喝, 五六杯乾下肚後, 他明顯覺得指尖已經不太受控制了, 顫顫的。

顧知念看過去一眼, 瞭然當下情況，將他啤酒杯搶過倒扣下來, 輕蔑一笑：&ldo;不能喝你逞什麼強呢?就算一會兒有代駕，你喝到睡街, 我也扛不動你啊。&rdo;

言修遠撐著額頭, 很放鬆地歪著, 也沖她笑。顧知念將玻璃筒的朝向拍擰了一個度，摁下轉過來的水龍頭, 自顧自給自己續杯。等她接滿了, 準備幹下去的時候，言修遠才開口：&ldo;說吧，最近怎麼回事?&rdo;

顧知念送到嘴邊的杯口頓住了。她原本一口乾的打算在思索中變成了淺淺一抿, 隨後將杯子放下，十指無意識在下頜下交叉：&ldo;嗯……&rdo;

過了幾秒鐘, 她還是沒嗯出個什麼來, 眉頭倒是先打成了結。言修遠一哂：&ldo;這麼難回答?&rdo;

他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 抬手摸了摸耳垂扣著的那枚鋯石耳釘，換了個話題：&ldo;那你聽聽我的情感狀況?我最近也挺煩的。&rdo;

說完這句話，他耐心等了一會兒。顧知念在昏黃的燈光里眉頭緊皺，不置可否，言修遠也沒有主動開口講述自己經歷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片刻。

啤酒苦澀的回味在顧知念口腔徘徊，她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神遊天外一陣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ldo;我遇到一個，讓我覺得，她很可憐的姑娘。&rdo;

言修遠正用筷子頭刮茄肉，聞言抬頭，饒有興味地：&ldo;哦?你居然還有同情心麼?我以為你的同情心在三十幾個男生同時撥你語音的時候就消失了，萬人迷系花。&rdo;

顧知念沒有被逗笑或者懟回去，她也捏著筷子，緊皺的眉頭並沒有鬆懈，還在斟酌著語句表達複雜的感情：&ldo;一開始我並不覺得她很可憐，我是為了報復她才接近她的……但是，但是，漸漸的，我覺得她真的很單純，特別單純……&rdo;

&ldo;我只是稍微對她好了一點點，她就願意把她所有有的東西都分享給我，她明明是榜一，為了一個名分上的徒弟，成就任務都能不要了，那時候我剛剛和她認識一天。好像融化外頭那層極具攻擊性的殼子之後，她底下軟得不可思議。&rdo;

在三層神殿裡的經歷仿佛還歷歷在目，體溫，冷漠的精靈俯身下來保護她，鮮血汨汨卻如釋重負……顧知念低頭，又開始摳手指甲：&ldo;她對我太好了，好到我甚至第一次產生&l;我不配&r;這種感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