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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什麼也不能做,眼睜睜看著季安躲開他,縮在了宴淮的另一側。
有婢女上前將煮好的暖酒倒上,主人一一遞給客人,到宴淮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疑惑道:「誒?這不是辛兄之前的書童嗎?」
辛弛這才終於從僵化的狀態緩過來,努力將目光從季安身上撕下來,努力做出來平靜的樣子,一顆心卻高高懸了起來。
可宴淮平淡地化解:「是麼?安安,你是不是瞞著少爺我還有什麼兄弟,去給辛少爺做書童了?」
那人端詳季安一會兒,又說:「是我看錯了,是有點像,但是這一個比辛兄那書童要胖一點,好像也更白淨一點。」
宴淮笑著喝了口酒,將主人準備給他的手爐塞進了季安懷裡,道:「嗯,我養得好。」
辛弛一句話也沒有能插進去,只感覺被狠狠扇了幾個巴掌——那明明真的是同一個人,不一樣,只是因為他沒有好好待季安。
第43章
作者有話說:今天希望大家都幸福。
辛弛被他爹打出來的傷並沒有大好,坐久了傷處隱隱的疼,他該叫停這場集會回去休息了,可他看著緊緊守在宴淮身側季安,卻又怎麼也開不了口。
想再看看季安,再看一眼,是連他夢中都不願來的活生生的、健康的季安。
然而終究要散場,辛弛為了不壓著傷處維持著一個姿勢,坐久了腿都麻了,一下子沒能成功站起來,隻眼睜睜看著季安踮著腳尖給宴淮系上披風,而宴淮摸了摸季安的手心,低頭說了句什麼,兩個人是那樣親密無間。
他沒帶齊三出來,怕齊三多嘴將季安的事情說出去。
跟在他身側的是他自己養的人,收集情報和處理麻煩的能耐倒是不錯,伺候人卻實在不行,等兩個人七手八腳將他扶起來,辛弛再一瘸一拐追出去,堪堪阻止了宴淮和季安鑽上馬車。
「季安。」 辛弛將這兩個字說出口都覺得無比酸澀,聲音不自覺有些抖,像是在寒風中禁不住凍,他吸一口氣,才繼續說,「真的不能回來了嗎?」
季安沒見過這樣低聲下氣的辛弛,以前也沒見過辛弛這樣服軟,連辛老爺罵他的時候辛弛都硬著脖子,不然以前他也不至於好多次都要陪著辛弛跪祠堂。
他心軟,覺得有些不忍,閉了閉眼睛才小聲說:「少爺待我很好。」
辛弛猛地抖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少爺」 已經不是他了,連這個曾經季安整日雀躍圍著他喊的稱呼,也不屬於他了。
可這是他自找的。
辛弛強忍住心頭的酸,張了張嘴,看都不敢再去看季安,頓了好久出聲:「那過年的時候來見見我行嗎?你知道的,每年這個時候祖母要去佛寺燒香的,我想替你求個平安福…… 安安,我以前…… 以前都錯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季安很輕地搖了搖頭。
他從來沒覺得辛弛有錯。
他們兩個,一個主子,一個下人,主子要下人的命還不是尋常的事情,別的府上被打死的下人又有多少呢?是他先動了歪心思,放在別的府上,一個小廝敢對少爺有那樣的歪心思,可能已經要被直接打死算完了,又怎麼能奢求做主子的給予回報呢?
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好運,遇上宴淮這樣的少爺。
他下意識扭身去找宴淮,確認對方就在自己一步的距離內,才終於覺得安心,很小聲地拒絕辛弛:「我…… 我要跟少爺回宴家去,不在這裡的。」
宴淮接收到季安的眼神,伸手摟住了他的肩膀,將季安直接抱到了馬車上,然後才回身面對辛弛。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可辛弛這回頭回得實在狼狽不體面,更何況季安也已經不需要他的回頭了。
旁觀者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