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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雖然是趙珒對那二人說的,可卻聽得她一陣心虛。
那二人知道自己落到趙珒手中不會再有什麼活路,乾脆一心求死:&ldo;要殺就殺,少說廢話!&rdo;
趙珒聽罷,沒有立即理會那二人,而是先側首看向身旁的薛令微,問她:&ldo;你可知我到底要你看什麼?&rdo;
薛令微忙收回目光,垂下眼,嘴上不言,可心裡卻在暗暗誹腹。
‐‐莫不是要她看殺人?
&ldo;總低著頭做什麼?&rdo;趙珒伸手抬起她的下頜,望著她略為慌亂的眼眸。淡淡的笑了下:&ldo;我又不會吃了你。&rdo;
&ldo;奴,奴家……&rdo;
&ldo;你好像在心虛啊。&rdo;趙珒看似極為無意的問了一句,卻讓薛令微瞬間膽戰心驚。
薛令微以前就不會說謊,縱然現在比以前會掩飾了些,到底還是不成火候,她知道趙珒興許看出她的慌亂了,她甚至覺得他問的那句話都是故意問的。
不過趙珒沒有繼續就她心虛這事說下去,像是並未察覺出她的端倪一樣。然後對押著那兩個東瀛人的番子抬手示意。
轉瞬之間,東廠番子手起刀落,便將那兩人抹了脖子。那兩人甚至沒來得及出聲,脖頸處便鮮血噴濺,斜斜兩道鮮紅噴灑在地面。
薛令微看的頭皮一麻,只覺得脖子一涼,仿佛那刀刃是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接著,趙珒的手便輕輕握上了她的後頸,溫熱的手掌卻讓薛令微從頭到腳一涼。
&ldo;這就是不安分的下場。&rdo;趙珒握著她後頸的手指慢慢摩挲了一下,對她說話的語氣平靜,甚至是有些輕柔,夾雜著一絲兒警告的意味,讓人不寒而慄,&ldo;若是叫我發現你不安分,你知道結果。&rdo;
薛令微動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他的手在下一瞬會突然折斷她的脖子。
&ldo;若是你讓我不高興,也是一樣。&rdo;
薛令微連忙扯了扯嘴角,乾笑道:&ldo;大人何出此言?奴家哪裡敢不安分?……&rdo;
趙珒聽罷,無聲一笑,鬆開了她。
一年前趙珒殺鄭廠公的畫面在腦子裡重新浮現,她渾身僵硬,袖下的手指緊緊攥著。
小時候她見過母親處死不少人,但她一直都厭惡那樣的場面,讓她里里外外都覺得十分不適。
趙珒帶她來看這個,就是在警告她‐‐可他對她發出如此警告,是不是知道了今日自己逃出府的事?
不過後來趙珒一直都沒有再跟她多說別的。依照趙珒的性子,若是已經知道她逃出府,怎麼會一點也不追究?
還是說,其實趙珒根本沒發現她已經逃出過府了?
薛令微也顧不了他是不是發現自己逃出府,但趙珒沒追究總比追究了的好。當務之急,她應該是趕緊處理自己的腳傷。
等趙珒已經離去,那兩具東瀛人的屍首被清理掉,薛令微這才敢挪動位置回東苑,只是剛走一步,她差點就因腳力不支跌倒。
她抬腿摸了摸腳踝,好像有些腫。
正常走不了,她只得小心避開其他人,單腳跳著回東苑。
等跳回東苑門口,她的髮髻都已散亂。
&ldo;等等。&rdo;
東西兩苑是對門,相距僅有三丈之遠。前兩日薛令微不怎麼明著出東苑的門,玉如又不怎麼搭理東苑,所以薛令微攏共只見過玉如一面。
薛令微聽到聲音回頭,連忙殷勤的喚了她一聲:&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