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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公司的同事，壞人又不是她。李一凡看著這個平時在公司有點張揚、有點冒的女人就像演戲一樣不斷地變換著角色，心裡又覺得滿足又覺得有點過不去，拉了她一下，說：&ldo;好，坐下說。&rdo;

她倆各自坐下後，李一凡像想起了什麼，問道：&ldo;江紅，你弟弟一直在那個公司？&rdo;

&ldo;不，他運氣不好。參加工作時在水管廠，後來還是關主任幫忙，才到的飛達。&rdo;

一凡到公司工作不久，聽到同事們私下議論過江紅的一個什麼親戚為了給老婆買高檔用品，一時沒錢，就到市中心民權路那個大廁所里去提正在如廁的人的包，後來被警察抓住了。那時她沒在意，如今，她明白了。

說客上門(3)

&ldo;那個在廁所提包的人是不是他？&rdo;一凡沒有想到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說完才覺得有點冒失。

&ldo;是。&rdo;江紅張大眼睛看著她，毫不隱諱，&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聽人們議論過。他們沒有說是誰。此時，我突然想到了他。&rdo;

&ldo;他從小不學好，都是我爸爸媽媽嬌慣出來的。&rdo;江紅眼圈又紅了，&ldo;他們哭得飯都吃不下，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向你求情。只要你放他一馬，我們什麼都答應你。媽媽還說了，你們在這裡沒有親人，我們就是你的最親最親的親人！&rdo;

&ldo;這，不是我能……他犯了法！&rdo;

她見有機可乘，立即說道： &ldo;可以私下解決噻。一凡？&rdo;

一凡搖了搖頭。

&ldo;我們很好地賠償你……&rdo;

&ldo;這不是賠償問題。&rdo;

&ldo;那是……&rdo;江紅巴望著，求救般說，&ldo;只要你不說……&rdo;

&ldo;這不是我個人……是他觸犯了國家的法律。&rdo;

江紅拉著李一凡的手臂，搖著，說：&ldo;求求你，好妹妹！&rdo;

&ldo;記者都寫了稿子，今天就見報了。你回去好好作作你父母的工作……&rdo;

&ldo;人家不寫了。&rdo;江紅冷冷地說。

&ldo;你亂說，仲記者還讀給我聽了的。&rdo;

&ldo;哼！聽了又怎麼樣？登不了啦！我告訴你。哈哈哈……&rdo;江紅一陣得意的大笑。

李一凡再也忍不住一直往上竄的火氣，提起那包東西，一字一句地說：&ldo;你走吧！&rdo;

江紅站起來走了兩步，回過頭冷冷地說：&ldo;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還是好說好散。&rdo;

&ldo;不要講了！你把東西提走。&rdo;李一凡指著那包說。

江紅躑躅了一瞬，提著那包東西走了，臨關門時惡狠狠地丟下一句：&ldo;咱們走著瞧！&rdo;

&ldo;砰&rdo;的一聲門關過去了。那聲音好像是撞擊心臟發出來的。

李一凡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顫動的心臟反覆發出一個聲音：&ldo;這是為什麼，為什麼？&rdo;

遙控指揮(1)

因馬老明天上午找她有事，衛璧輝臨時決定把明天上午的開幕式改在了今天下午。好險！要是飛機晚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