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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有一次下課，他下意識想搭葉雲輕的肩和他並排走，對方一下就躲開了。他那時還以為是自己剛練完舞身上有汗味，舉動有點冒犯，現在才知道，是人不對。

葉雲輕看出男生似乎是誤會了，但對方今天突然抱著玫瑰找過來，也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為了避免對方開口告白讓彼此都尷尬，他沒有解釋，而是轉頭看向程景曜，問：&ldo;今天下課這麼早?&rdo;

程景曜把視線從那個男生身上移開，將糖炒栗子遞給葉雲輕，&ldo;嗯，給你買了這個。&rdo;

他頓了頓，故作大方地問：&ldo;你同學嗎?要不要請他吃點?&rdo;

男同學：&ldo;……&rdo;

他擠出一個有點勉強的笑容，哀悼自己剛出生就夭折的愛情，搖了搖頭：&ldo;不用了，我、我回去。&rdo;

程景曜看著對方落荒而逃，得意地揚了下唇，然後攬著葉雲輕往公寓裡走，一邊酸溜溜道：&ldo;這才幾天就有同學跟你告白，我來之前肯定更多吧?&rdo;

葉雲輕往肩上的手看了一眼，又看向他。

程景曜卻將他攬得更緊，揚眉道：&ldo;幹嘛?拿我當擋箭牌用完就丟?人還沒走遠呢!&rdo;

葉雲輕回頭看了眼，男生的確還站在路邊朝這裡看，手裡的花耷拉著，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程景曜卻攬著他轉過來，拐進電梯出入通道，一邊不屑：&ldo;送什麼紅玫瑰，俗不可耐，和你一點都不搭。&rdo;

葉雲輕無奈又好笑，問他：&ldo;那你覺得什麼花和我比較搭?&rdo;

說完他一頓，臉頰突然有點燙，慌忙轉開臉。

程景曜也愣了下，看到他閃爍的眼神，勾唇故意道：&ldo;想要?&rdo;

葉雲輕臉頰更燙，耳根也有些紅，聳了下肩膀頂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往剛開門的電梯走去。

程景曜笑著跟進來，說：&ldo;等著，哥以後送你。&rdo;

近乎告白的話讓葉雲輕臉頰紅透，眼睫顫了顫，卻故作嫌棄地別開臉，憋出兩個字：&ldo;……油膩。&rdo;

程景曜：&ldo;……&rdo;

首都藝術大學的藝考在12月下旬結束，兩人回到學校，孟浩和錢程遠對二人的回歸表示熱烈歡迎，正好聖誕節那天是周末，幾個人約好去泡溫泉。

一起去的還有幾個和孟浩他們玩的好的女生，以及他們的小學弟童舒。

小學弟長得很秀氣，個子又不高，去年程景曜和葉雲輕在學校附近遇到他被一群高年級學生欺負，順手幫了他一把，後來這個小學弟就經常跟在兩人身後。

這個學期兩人都離校集訓，怕他又挨欺負，就讓孟浩和錢程遠幫忙照顧一下。

這次回來一看，小學弟竟然長高了不少，但黏人勁還是沒變，&ldo;程哥&rdo;&ldo;雲輕哥&rdo;叫得很親熱。

他倆也是這次回來才知道，孟浩喜歡上了班花余霜。兩人之前就同過班，關係不遠不近，這次調座位變成了前後桌，小孟公子很快就淪陷了。

溫泉自然是男生女生分開泡，不過就在相鄰的兩個池子，中間隔著一道屏風。

孟浩和錢程遠趴在屏風附近和對面的女生聊天，程景曜則從葉雲輕脫掉浴袍下水開始，眼睛就沒從對方身上移開過。

他們小時候一起洗過無數次澡，後來還一起學過游泳，可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小孩子，自然心無雜念。

但現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