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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忍不住嘟囔:「我們威陽峰每日都要淬鍊無數弟子寶劍,還要給外門弟子們煉化桃木劍,師尊每天都要親力親為,本沒什麼閒暇。凜月魔氣深重,需要高級靈獸和靈寶不斷輪流化解,原本還需半年左右才可徹底消除魔氣,可雪仙尊急著要,代掌座又下令歸還,我師尊只好傾盡全力給他驅魔,導致這幾日內耗嚴重,需要好生調理,連過段時間的秘境試煉都無法主持了。」
說罷他看了一眼松陽峰的弟子,撇撇嘴,滿臉讓對方師尊撿了便宜的表情。
往年玄翎宗弟子秘境試煉,都是由凌非主持,這次強行給凜月除魔,傷了身子,本以為這名頭要落在沉軒身上,給競爭對手多了個好事。
本來白郎十分不悅,沒想到沉軒直接倒台,那這好事,八成就會落在木嵐羽身上,以他的資質,就算把這秘境這事搞得井井有條,也不必不會影響凌非什麼。可他就是瞧不起莽夫一般的木嵐羽,他覺得玄翎宗的好事,都應該是他這個不愛爭搶,人好心善的師尊的。
松陽峰弟子這會明白了,白郎為何這麼針對自己,原來是為他師尊抱不平。
他還替整個松陽峰不平呢,就因為師尊被掌座特殊待遇了,他們就得天天看別人臉色,聽閒言碎語,受氣麼?
可不就是得受氣麼,自家師尊靈力不強,境界不好,能教給他們的東西自然不夠別人看的,合該就是低人一等。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對暮聞雪行禮,然後對鴻臨說:「昨天我師尊坐下首徒方銘來鶴陽峰送靈石,至今未歸,不知……」
洛千霜哼了一聲:「他意圖對我師尊不軌。」
「什麼?」鴻臨清秀的臉上一下子生了幾分慍怒。
松陽峰弟子看了一眼似乎壓根沒聽他們說話的暮聞雪,靜靜盯著他手中凜月,神情木然。
仿若玉石雕刻出來的人間尤物,任誰看了不說一句美哉美矣。
他微微回神,輕輕嘆了口氣,撲通就跪下了:「鴻臨師兄,想必雪仙尊的徒弟已經處置了方銘師兄,您,能不能不把這事告訴代掌座?我回去一定讓我師尊好好懲戒方銘師兄。」
「怎麼你還想包庇?」白郎對鴻臨說,「方銘這傢伙不只一次跟其他弟子說過什麼,暮聞……說雪仙尊的手又白又嫩,皮膚滑嫩,腰肢細……」
「呃!」白郎話說一半,洛千霜兇狠扼住他的喉嚨,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想死?」
鴻臨趕緊拉下,松陽峰弟子有些被洛千霜氣場嚇到,後退了一步,但也弱弱發聲:「你若拜在雪仙尊座下,就需要遵守玄翎宗宗規,切莫意氣用事。」
他雖然不知道暮聞雪什麼時候收的徒弟,可對方不好惹,他只能順著毛勸。
洛千霜推開鴻臨,扭頭瞪了那小弟子,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白郎呼吸困難,雙眼紅血絲驟然滿布。
「洛千霜,放手。」暮聞雪似乎終於注意到房中人和事,緊緊握著已經回歸一把劍的凜月。
洛千霜倏地鬆手,白郎幾乎是連滾帶爬躥到鴻臨身後,咳個不停。
鴻臨不悅:「這話又不是白郎說的,是方銘大逆不道。」
他也略有耳聞,方銘好色,時常挑逗樣貌不錯的小弟子們,但他也只是嘴上欠,還未做過出格的事。
松陽峰弟子也挪了挪,靠近鴻臨,一臉不安:「我們以前只當是方銘自己胡說,哪成想他真的膽大包天……」
「所以,這事必定要告訴代掌座的。」他不敢再求情了。
若不是方銘被抓到做了什麼,一個玄翎宗壓根不承認的弟子,哪敢隨便扣了方銘一夜不歸。
再看神情木然的暮聞雪,想必是受了莫大刺激。
這弟子心虛得厲害。
「有完沒完,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