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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的木嵐羽蠢蠢欲動,只覺得自己要是有了萬靈根,那就是最合適不過的掌座人選。
他多年來不是沒有過非分之想,奈何實力太弱,他想也沒用,獨獨剩下羨慕嫉妒。
看凌非那人如沐春風的笑著,似乎只是安慰自己的隨口一說,可木嵐羽心裡卻巨浪滔天,有了一個鋌而走險,提升自己修為的捷徑。
秘境,血月,妖獸,暮聞雪。
他眼底淺淺藏了陰霾。
第36章
待木嵐羽走後,白郎返回書房,看著安靜喝茶的凌非,望著書案上怒放的花枝,眉眼如清風淡雲,仿若能裝下世間百態。
可世間百態,皆與他無關。
「師尊……何須給木嵐羽長老那般鼓勵,您是不想他太過自卑嗎?」其實他想說的是,掌座的位置,這個時候就該去爭一爭。沉軒的威脅已經沒有了,既然暮聞雪不諳世事,不懂執掌,何不自己去跟暮聞雪搞好關係,讓他不要參與掌座之爭就好了。
這種事幹嘛讓資質愚鈍的木嵐羽去跟暮聞雪套近乎?
凌非溫和招手讓他過來,靈力關上大門,他將白郎攬在懷裡,眸子裡帶著春風沐人,颳了刮白朗的鼻尖,笑意融融:「天命不可違,若該是我之責,我自然會坐上掌座位置。若命中沒有的東西,去搶奪,也不會善終,一切順其自然便是。」
白郎還想說什麼,凌非輕輕含住徒弟下唇,溫存了好一會才說:「木師弟在玄翎宗的境況頗為尷尬,他若與雪師弟親近些,弟子們自然也會對他高看一些。」
玄翎宗各峰,陌雲澤從不與誰維持親昵,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性格;沉軒與木嵐羽向來不對付,自然是不親近;凌非這邊呢屬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暮聞雪獨居十五年,木嵐羽就是有心巴結誰,都沒地方巴結。
白郎被親的沒了話說,他師尊向來愛替別人著想,如水的性子,呵護著他力所能及照顧到的所有人和事。
可他卻不甘心師尊坐不上掌座之位,根基被傷,不過是無法再突破更高的修為。
可一般人又有幾個可以達到師尊化神的境界,這已經是天人之姿了,暮聞雪那就是個極大的意外。
他不服。
如今天下太平,唯一隱患就是藏匿起來的妖族。玄翎宗自當是不會懼怕那些邪祟。血月又如何,他白郎好歹也是元嬰,他才不擔心這不值得一提的妖族。
若是這次妖族借著血月傾巢而動,玄翎宗必定會將它們覆滅!到時候,人間再無妖魔鬼怪,那凌非師尊化神境的實力,足夠掌管玄翎宗!
他一定要幫師尊爭取這個位置!
在白郎眼中,只有天下第一宗掌座的美名,是配得上凌非的!
他是天底下心腸最軟善的人,也是對自己最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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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嵐羽片刻功夫不歇,返回松陽峰帶著方銘就往鶴陽峰趕,順便還帶上了方銘這些年剋扣暮聞雪的諸多靈石。
方銘偷偷拿了暮聞雪的靈石,他是不知道的,這種事,知道了自認當罰,且要狠狠的罰。木嵐羽為了表明要和暮聞雪套近乎的誠意,將方銘的修為削弱三成,罰他三年靈石,並且一點沒留情的給了他三十鞭刑。
暮聞雪正帶領著他留下的那群弟子們開開心心捉魚烤魚,一個血淋淋還不忘記嗚哇亂叫的人,就滾到他們腳邊。
許多弟子心裡頭喊著晦氣。
暮聞雪眨眨眼,看著血呼啦的人,嘴裡的烤魚好似都變成了血腥味,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木嵐羽一見鶴陽峰這般沒有規矩,長老和弟子們不分你我大吃大喝起來,這還了得!
多年本能習慣就要開口斥責,完事一想,今天自己是來給暮聞雪賠不是,加上求人家給方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