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页)
在懷月眼裡十分要緊的事,世子卻一笑而過,周知玄曾告訴她這些信都是與陸行舟往來的內容,只是未寄出去,換個說法更是與北周往來的證據,未經旨意是叛逃與謀逆同罪。
現下全都不翼而飛,不管下落如何都有可能被拿來大做文章。
「不急若真有罪,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嗎。」周知玄回首聲音低沉,冷靜的眼神掠過懷月,走向里殿的院子神情自若,門外陽光正好,他又問道:「寄明的水還沒燒好嗎。」
懷月從始至終都是信著周知玄,看見他此刻淡定從容一定是有了對策,不由苦笑是自己唐突了。
「奴婢這就去看看。」
第2章 泣無聲
是誘餌也是暗刃,周知玄在大晉的十幾載,除了外因內因帶來的病痛,更大的是疑心病,當今聖上無心朝政且體弱,江太后垂簾聽政數年,背後江氏勢力更是不可小覷,更是擾亂朝綱,皇權鬥爭廝殺無數,太子全志不在天下,二皇子三皇子皆調往封地明哲保身,大晉立朝不過幾十年卻日漸式微,北周王族壯大,王妃更是齊嶺蕭氏嫡女,背後是鎮北八十萬大軍,自然北周世子成了眾矢之的。
明槍暗箭不得不防,自那些信件起筆封存一年有餘,直到今日才被人利用。
前往長樂宮的途中周知玄一直在思索這其中的緣由。
常嬤嬤被制,信件遺失,北周世子謀逆,最壞的結果也是必須相信的結果,常氏叛變。
韓太傅在時常說,人心難測,越舉步維艱更不要將心交付旁人。
周知玄一身墨藍宮袍立於長樂宮前,高挺又纖弱的身子站的筆直,眼底是不卑不亢難以莫測,靜望著那扇深惡痛絕的宮門。
只是數秒,他又垂眸,再次抬眼時像換了一個人般,神色驚恐錯愕,匍匐跪倒在石階上便放聲大哭。
四周的婢子太監見狀像習以為常了,這位世子動不動就來長樂宮哭一次,也不知天底下哪有這麼多傷心事。
哭喊聲很大,驚動了長樂宮掌事女官,寧鶯扶起周知玄,卻被他一手甩開,拽著她的衣擺抹淚。
隨著又是一聲聲哀嚎:「孫兒求見皇祖母!」
「孫兒求見皇祖母!!」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世子殿下幾乎月月來哭,只是這次更淒烈些,寧鶯將帕子擰成一團給他拭淚,「太后娘娘這個時辰正在禮佛祈祝誰也不見,殿下晚些時再來吧。」
拿著帕子的手卻被一把抓住,視線正好迎上周知玄漲的通紅的雙眼,唇上泛著桃紅水潤光滑,好不惹人憐愛。
他哭的淚眼婆娑,伴著哭腔祈求:「寧鶯姐姐好姐姐讓我見見皇祖母吧」
不過還是個孩子啊。
「殿下隨我進來吧。」
踏過朱漆門,琉璃瓦的重檐屋頂伴著陽光的照射刺眼的很,記憶閃回,無數次來過這裡,內殿裡繁花似錦鶯鶯雀雀珍貴無比,華麗的宮殿最擅蠱惑人心,糜爛紙醉金迷將人性腐朽殆盡。
江太后早知他今天的來意,禮佛結束後接著是休沐更衣,足足讓周知玄在內殿等了三個時辰。太后娘娘以慈悲為懷,對待子孫後輩關懷備至,世人皆知。
尤其對這位世子更是厚待有加,常年養在膝下細心照顧,也是晉周兩國的一段佳話。
太后江氏不喜周知玄只有他自己知道。
晚霞初落,掌聲嬤嬤這才傳喚入殿,周知玄雙腿發麻,動彈都吃力,哭喊了許久,喉嚨也隱隱作痛,就這樣蹣跚的走進大殿內,看著主位上身著華服的女人,又一次跪倒在玉雕的地磚上。
江太后剛過天命之年,儀態體型都保養的極其好,一襲金玄色長衫顯得雍容華貴,而那雙眼在皇權與欲望的滋養下冷漠孤傲。
她靜靜品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