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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卿沒忘掉挑床的事。
他記得雍拓說,以後和兩個阿姨怎麼處理人際圈,交流工作意見,提每一階段的獎金,蘇少卿要學。
【隱婚協議第二條,雍拓是一家之主,他的工作是做賢內助。】
但他沒幹過這種事,他還喜歡拉著臉,僵硬冷漠到不會笑一下。
可他知道必須謹慎些,這種被捧上一個高度的對待不是他目前應得的,他和雍拓沒感情。再說他真的不算有見識。雖說有文化知識,蘇少卿還是感覺自己可能會糟蹋了錢,做的馬虎,雍拓不可能慣著一個認識一天拿人那麼多錢的虛榮心患者。
一個因為那些人生高光和知識內涵讓很多人追求,也確實心臟無暇通透的病弱美男子,他散落肩頭的長髮齊齊落在脖子衣領里,卻是陰暗自卑的角落生物模樣。
慧姨的眼睛清澈明朗,發現蘇少卿心事重重,她用手背貼這個冷冰冰的小臂,細膩的女性很會琢磨其他人的心理狀態:「你暈車了嗎?早上做一個常規檢查,手臂的血管還怎麼在流血?棉球都紅了?你的腿還在抖……」
蘇少卿慌張抬頭,無意之中往靠墊支起來的腰肢更牽動腿根,他的隱藏不適又來了,痛……
曾乘風變了臉,他往上擼蘇少卿的袖子,見蘇少卿的手指抵著那枚血淋淋的棉球,他才發現一根細細嫩嫩的胳膊早已發白轉紫:「真的?這怎麼了,少卿,怪我路上忘記開窗通風……」
蘇少卿的嘴角抽了抽,按一把腰窩,很想順順牙縫裡隱忍不發的真實感受,可惜他沒站立的力氣,腰酸的病弱男子說想在沙發上躺個覺。
曾乘風說那他出門借一個鄰居們的家庭醫生。
蘇少卿受不了被一群人圍著呵護,他本來就有心理創傷障礙,一個勁搖頭嘆氣,
「我小時候就……這樣,我容易破皮,出血,只要休息就會好。」
蘇少卿瑟縮的肩膀被慧姨安放在沙發上。
曾乘風眼看表弟在住家阿姨的腿上縮成一團,他略顯無奈:「算了,我看你還是在這裡別動。」
「好,他那邊,我來說……咳。」
乘風哥作為小鳥一號粉狠狠上頭,他蹲下按白t里的後背,「少卿,你這身子骨到底以前怎麼了……哎,我終於知道你大清早做體檢的原因了……」
慧姨更急,她被請來負責三餐,算是雍拓欽定的看護負責人。
「好,阿姨來給你剝完整的柚肉出來吃,卿卿,我把鮑魚洗好,我怕留下髒污,我一顆一顆用小刷子洗的……」
把毯子攤開的他們留下一個小空間,大家在新家敞開聊了兩句,蘇少卿知道慧姨的年紀後,他平復一下,「太巧了,您……和我媽媽也是同歲,這是緣分。」
慧姨的手指頭摁著漂亮青年的額心,她與曾乘風的感覺一致,少卿和雍拓挺反差的,他們是互補的。
蘇少卿又問起別的,慧姨談及進門前的話題,「陳阿姨嗎?她和我的工作內容不同,她不用做飯,她還會講馬來語的,上午去和住宅管家喝茶了,卿卿,你入住新房子不是要加物業群嗎?雍先生說不要讓你管這些鄰里關係間的事,等一下我會送一些牛角包給業主群,說是你提的建議,讓人家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比較友善,做了朋友,你上學,工作,人家都會幫襯你。」
蘇少卿聽出弦外之音,慧姨在指點他,在高檔小區的入門生活指南中,社交是一門學問。
人家也是有業主群的,鄰里普遍是名流,他們的社交圈神秘,他得追求鄰居質量。此外物業會包全服務,機器人還能送貨到家,蘇少卿不能經常出門,不意味著不接觸社會。
曾乘風:「那敢情好,蘇律師,多和人搭搭線喲。」
慧姨問,「你想不想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