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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來了一個鬧得他不敢睡的雍拓。
借著這個機會,他試探一下:「師哥被安排認識我時,他有正在交往的對象嗎?我是不是應該……」
周牧:「他沒談男朋友,你不要以為雍拓很花心,他雖說愛好廣泛,卻保守得很。」
周牧又說:「少卿,他還說過你長得好看,誒,會不會是雍拓知道你是誰,他害羞了?」
「……」
蘇少卿沉默。
他長啥樣都改變不了雍拓不好這口,他輕輕敷衍一下,「那您替我謝謝師哥。」
但恕他一點看不出來。
周牧現在對蘇少卿更不好意思起來,今天的謊是撒的有點不高明,其實原版對話是這樣的。
「阿拓,對結婚對象的照片有什麼印象?長得特別標誌體面吧?是不是畫裡那種修眉鳳目,纖細聰明的溫潤美男子啊,你爺爺可說過很喜歡他的長相。」
雍拓:「沒看。」
說著的他好像去看了一眼資料,隨著嗓子拉弓般粗啞按壓下去,周牧感覺耳邊有火星刺啦。
雍拓的情緒意外很引人揣摩:「法學院……蘇少卿?」照片再看看,雍拓懷疑問:「他延畢?這怎麼可能?」
難以分辨他的口氣好壞,周牧問:「他得罪人了,拿不到證書考不了公,還被市裡的律師圈排擠,你見過他?」
雍拓單手一摁跑步機上的數字,還真的想了幾秒:「不,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隔幾秒後,他評價起那張膚質和眸色呈現高飽和度的漂亮入學照片。
「你確定,蘇先生不會當場被我嚇哭鼻子?他被風吹都會碎掉,他是屬兔的麼,他像個兔子。」
「我算算……蘇先生不屬兔,你管他碎不碎的?」
周牧捏捏鼻子反駁他的廢話。
他和蘇少卿要秘密結婚是他爺爺的策略,真容不得雍拓成天胡來。
雍拓:「那他就是一隻逼不得已嫁人的可憐金絲雀了,問題是兩個人結了婚,真夫妻能不上床嗎?他真愛男人?是需要錢,不是喜歡委身一個有錢的男人吧?」
周牧:「噓!你差不多得了,人家看到你的照片很禮貌。」
雍拓:「禮貌?我猜猜,「小鳥」肯定說,他害怕我這樣只穿內褲的人,這種臉一看就是會說一堆廢話,一本正經到毫無趣味性……」
周牧:「……」
雍拓的反應無法轉告給蘇少卿。
眼看婚事在談。
夫夫的婚前關係卻註定不協調。
老前輩知道這次必須來點現實世界的大道理輸送:「我知道你丟出那些照片是想嚇唬他,但要是你不找人結婚,就分不到雙份的合法家產,你永遠也不算進入接班人的陣營。」
「說了幾百次,我說過知道了,我會在結婚證上簽字,」雍拓說,「如果你和爺爺都說好,那也不用安排單獨見面了,下周去紐西蘭直接度蜜月。」
周牧:「你也別這麼草率,第一次結婚是大事,2年呢,如果是討厭的人怎麼共處……」
雍拓:「你把條件和他說了嗎?」
周牧:「嗯?你覺得他可以?」
雍拓:「看他接下來的反應吧,他不是想改變命運,那總得付出一切。」
看來誰都懂這是一場現實利益交換,大家把隱婚的規則記得很牢固。
不揭穿謊言的蘇少卿也懂周牧在暗示他要拼一把。
但蘇少卿沒說剛剛關注雍拓的帳號後,他明確被勸退了第二次。
因為雍拓實在是一個名人,在他的社交帳號下方有特別多的顏值粉絲,有叫老公的,有問候他早安和晚安的,還有數不清國內的模特,演員和歌手都關注著他,雍拓從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