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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大多是哄騙他與他們雙修,以增漲自己的功力,最後都逃不過被裴景鴻燒成灰燼的命運。
方才,看到邵卿卿的一刻,裴景鴻心中便想,若她亦是這般,那今日便是邵卿卿的死期。
可是邵卿卿什麼也沒有回答,她似乎當真疑惑起來,滿臉茫然地看著他。
許久,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裴景鴻認為這是衷情而不自知。
他心中冷笑。
邵卿卿沒見過什麼世面,只怕是看中了他這身皮囊,卻因未經人事,根本沒想到這方面,這才在他挑明的一瞬,痴傻了。
想到此,裴景鴻收了掌心的黑火,低頭抵上邵卿卿的額頭。
邵卿卿嚇了一跳,下一刻,卻跌入她熟悉的花園之中。
靈修就靈修,連聲招呼都不打。
她心中氣呼呼地嘀咕起來。
經過十餘日,邵卿卿的識海已經被打理的愈發賞心悅目。
這裡永遠四季如春,微風習習,陽光普照,人躺在花叢里曬太陽,四處都是花香裊裊,只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然而之後,邵卿卿便看到小裴景鴻抱膝坐在花叢里,臉上都是淚痕。
雖然長大之後是個狗逼,但邵卿卿對小裴景鴻還是十分疼愛的。
她連忙上前,心疼地拿出帕子,幫小裴景鴻擦乾臉上的淚痕。
「景鴻乖,告訴姐姐,你怎麼了?」
小裴景鴻驚慌失措地抓住邵卿卿的手腕,滿臉淚痕道:「姐姐,快來看看裴景鴻的識海!」
邵卿卿被小裴景鴻握住了手,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什麼吸了一下,便進入了裴景鴻的識海之中。
上回進入這裡,還是一座十八層的小樓,每一樓都有刑訊。
而這一次,這裡竟然變成了一片火海。
這裡的火焰雖然燒不到邵卿卿,卻還是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火海之中有一座院落,小裴景鴻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邵卿卿上前一步,只見門匾上寫著「裴府」二字。
在原書中並沒有詳細介紹過裴景鴻是如何入了南華宗,但結合程霜華之前說過的話,邵卿卿相信,這裡便是裴景鴻拜入師門前,世俗中的家。
邵卿卿踏入裴府。
這裡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四處都是焦黑的房梁,焦糊的味道十分刺鼻。
混亂之中,只聽孩子的尖叫從屋內傳來。
邵卿卿捂著鼻子跑過去,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他白衣染血,遍體鱗傷。
幾個黑衣的成年人圍著他,手中俱有兵器。
領頭的男子瞧著三十幾歲,生的俊秀,瞧著卻帶著一股子陰邪之氣。他蹲在地上,拔出匕首,懸在男孩的手背上。
「裴景鴻,裴家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了。」一邊說,男子一邊輕輕用力。
那匕首刺入男孩手背,漸漸流出鮮血。
邵卿卿愣愣看著那男孩,只見他眉眼之間,確實能看出裴景鴻的影子。
裴景鴻大叫一聲,冷汗自額間沁出來,他口中亦含著血,一張嘴,便有鮮血吐出來。
「你殺了我吧!」他低吼著,已是滿臉淚光。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裴賢侄,我如何會殺你呢?你和我們程家可是有婚約在的,日後你還要當我的女婿,當我女兒霜華的丈夫。」
此人竟是程家的家主,程霜華的父親。
他一邊說,一邊轉動手中的匕首。
裴景鴻疼的悽厲慘叫,渾身上下抖若糠篩,若不是左手不能動,只怕他已經要滿地打滾了。
「阿娘,我真的好疼。」他畢竟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疼到後面,裴景鴻嗚咽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