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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是嗎?我還記得湯米,它是黑白花的,生過三隻可愛的小崽。」
「什麼?托馬斯?」
「哦,我們叫它托馬斯——可結果發現它其實是托馬西娜。你知道貓就是那樣。可是莉莉——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伊迪絲·佩吉特似乎徹底跟她沒聯繫了。她不是這附近的人——離開聖凱薩琳別墅後,她在托基找了個活兒,來過一兩次信,之後就斷了聯繫。伊迪絲說過聽人說她結了婚,但不知道她嫁給了誰。要是能找到她,我們就可能了解到更多的情況。」
「還有萊昂妮,那個瑞士姑娘。」
「也許吧——不過她是個外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會知道太多。要知道,我一點兒都記不起她了。不,倒是莉莉,我覺得她會有用處的。莉莉是個敏銳的人……我知道,賈爾斯,再登一次廣告吧,登一則找她的廣告。莉莉·阿博特,這是她的名字。」
「好的,」賈爾斯說,「我們可以試試這個法子。不過明天一定要北上,看一看關於厄斯金,我們能查到什麼。」
第十六章 母親的兒子
「下來,亨利。」費恩夫人對西班牙獵犬下著命令。它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水汪汪的眼睛閃著渴望的亮光。「再來一塊司康餅嗎,馬普爾小姐?還熱著呢?」
「謝謝。這司康餅真好吃,你家廚娘手藝很不錯。」
「說真的,路易莎只是不壞罷了。很健忘,廚娘們都這樣。她做的布丁永遠沒新意。跟我說說吧,多蘿西·亞德的坐骨神經痛現在怎麼樣了?她得上了這折磨人的毛病,我估計主要還是因為神經過敏。」
馬普爾小姐殷勤地跟她聊起她們共同的朋友的病況詳情。運氣真不錯,她想,在散居英國各地的諸位親友里,她設法找到了一位與費恩夫人熟識的女士,於是這位女士給費恩夫人去了信,說有位馬普爾小姐眼下正在迪爾茅斯,問親愛的埃莉諾是否願意邀她聊聊。
埃莉諾·費恩個子高挑、氣度莊嚴,有著鐵灰色的眼睛和雪白的鬈髮,皮膚像嬰兒般白裡透紅,讓人不禁認為也會像嬰兒般柔軟嫩滑。
她們討論了多蘿西的病情,或者說是猜測了她的病情。繼而又聊起了馬普爾小姐的健康狀況、迪爾茅斯的天氣以及大多數年輕一代不佳的健康狀況。
「孩子小的時候不能給他們吃堅硬的麵包皮。」費恩夫人斷言,「在我家的兒童房裡絕對不允許這樣。」
「你有不止一個兒子吧?」馬普爾小姐問。
「三個。大兒子傑拉爾德住在新加坡,在遠東銀行工作。羅伯特在軍隊供職。」費恩夫人冷哼一聲,繼續說,「他娶了個羅馬天主教徒。」這話里另有深意,「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所有的孩子都會從小信奉天主教。羅伯特的父親會說什麼啊,我都想像不出。我丈夫是個虔誠的低教會信徒。如今羅伯特連封信也不來了。我說過他幾句,全是為他好,可他都聽不進去。我覺得做人就得實在點兒,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要我說,他的婚姻就是個巨大的不幸。他可以裝作很幸福,這可憐的孩子——可我覺得他的婚姻生活一點兒可取之處也沒有。」
「我想,你的小兒子沒結過婚吧?」
費恩夫人眉開眼笑。
「沒有,沃爾特在家裡住著。他有點兒嬌生慣養——從小就這樣——我必須得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他的身體——他馬上就回來——他特別貼心,特別孝順,我說都說不完。能有這樣的兒子,我真是太幸運了。」
「那他一直就沒想過要結婚嗎?」馬普爾小姐問道。
「沃爾特常說,那些時髦的年輕女人真是煩人得很。他覺得她們一點兒吸引力也沒有。他和我有很多相似之處,出門的次數恐怕太少了,他應該多點兒交際的。晚上,他就給我念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