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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我說？」

「你醒了？」姜思硯指了指拆封好了的晚餐，「給你的。」

突然幫他拿飯？在打什么小算盤？

賀晏殊朝他看了兩眼，眼前的人安靜乖張，漂亮明媚，寬鬆的衣服包裹著在他看來有些細瘦的身體，對方撐著下巴也在看他，小腦袋裡面不知道在憋什麼壞水。

「你不吃？你看起來比我還需要吃東西。」

姜思硯聽完這話，視線依舊沒有從他身上挪開，反而眼巴巴盯著他。

賀晏殊：「。」

他皺了一下眉，往自己身上回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然後就見姜思硯捧著自己的飯，朝他嘴邊塞了過來。

他下意識就用嘴接了。

是姜思硯喜歡的肉末茄子。

「你要配合我，我在配合你。」姜思硯的聲音小心地湊過來，連同他整個人一起。

賀晏殊不自覺收緊了平緩放在膝蓋上的手，長腿微收，咀嚼了兩下被餵進嘴裡的飯，滾了滾喉嚨，咽了下去。

他在姜思硯殷切懇求的目光里，沉默地盯著姜思硯的動作。

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姜思硯耳根紅紅的，淺淺咬著唇，動作飛快地收住，重新離他坐得遠了些。

扭回頭，沒朝他看，只是用了兩人都能聽見卻超小聲的口吻，「我會遵守信用的，你也別給我忘了哦。」

飛機上偶爾傳來一陣陣的顛簸，小幅度的震動讓兩人隔著層空氣互相觸碰，抖動，同處於幾千米的高空，賀晏殊卻忽然開始盪起漣漪幻想——緊緊握住姜思硯的手，一起失重在某一刻。

賀晏殊只是愣了三秒。

他看了眼，旁邊早已睡著的姜思眼，悄然無息地給他蓋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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