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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敞大開著的衣領處有他昨晚刻意留下的曖昧痕跡,一直從喉結蔓延到鎖骨處。
陽光之下,賀晏殊閉著眼沉睡著。
姜思硯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尖觸碰賀晏殊纖長泛光的睫毛。
真長,真輕,就跟漂亮的羽毛一樣。
真好看,真帥。
姜思硯還沒反應過來,身邊人忽地側過身,手掌穿過他的腰際,將他完全攬進懷裡。
「?」
醒了嗎?
姜思硯沒敢動,過了很久也不見身上的人動作,姜思硯忽然就明白過來,原來賀晏殊攔腰的動作是本能。
姜思硯安靜地在他懷裡抱了許久,終於捨得抽身。
他躡手躡腳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洗澡,全程都沒敢發出太大聲響,生怕將床上的人吵醒。
溫和的水刷一下從噴頭裡涌了出來,躁動一夜都沒怎麼平復的心情此刻忽然就好像被撫平了似的,姜思硯抹了好幾把臉卻發現身上並沒有十分粘膩的汗漬。
原來清理過了。
姜思硯嘴角微微笑著,忽然就忍不住激動笑出了聲。
洗完澡出來,床上沒了人,姜思硯眼底掠過一抹詫異,「人呢?」
「在這呢。」
大抵是剛洗過澡的緣故,男人僅僅裹了條單薄的浴巾就從他房間裡的備用浴室里出來了,露出來的上半身腹肌胸肌線條明顯性感,有型有范,零星水珠還順著線條往下流淌,或是浮在上面不捨得離開他的肌膚。
姜思硯看呆了。
眼前的情景跟昨晚摸到的手感一樣震撼,與他相比,自己身上那點薄肌簡直小巫見大巫,沒有什麼可比性。
姜思硯目不轉睛毫不掩飾地看著,小聲嘟囔了句:「一大早上,勾引誰呢。」
賀晏殊凝視了姜思硯好幾秒,忽而笑出了聲,慢慢走過來,輕輕調侃了句:「賀夫人。」
姜思硯有些愣住,但還是維持著表面的矜持,一副你喊得再好聽我都不會搭理你的模樣,嘴裡卻滾出了句:「有事說事,叫我幹嘛?」
賀晏殊薄唇勾起些許弧度,他聳了聳肩:「沒什麼事,就是想說剛才在勾引賀夫人呢。」
姜思硯眼睛都驚大了幾分,臉和脖子刷拉一下紅透了。
「你怎麼這樣子啊?」姜思硯咬了咬唇,「一天換八百個稱呼,昨晚還貼在我耳邊叫寶寶呢,今天早上就又變卦了?」
「是啊,」賀晏殊慢吞吞吐出幾個字,「沒想到寶寶還記得,還以為昨晚累到睡著今天就會全忘了呢。」
姜思硯:「??!!!」
賀晏殊這嘴報了北大清華(情話)吧!
賀晏殊就會得寸進尺!
姜思硯視線盯著他的眼睛,忽地又移動到他修長的脖頸,略微停頓了好幾秒。
視線緊接著又往下遊走,他這次徹底僵住——賀晏殊身上也太多昨晚弄出來的痕跡了吧!
吻痕,抓痕,擦痕,咬痕百分之百都是他搞的。
賀晏殊居高臨下看著望著自己在發呆的姜思硯,輕聲喚道:「夫人。」
姜思硯頓了頓,顯然還沒有完全回神。
賀晏殊的視線從他臉上往下掃,從他青澀又潮紅的臉,看到飽滿紅潤的唇,再到隱約露出來毫無遮擋的鎖骨紋身,以及被他毫不留情咬出痕跡當作標記的紋身疊加牙印。
那隻青色刺青鳥多了紅色咬痕點綴仿佛真的躍在姜思硯的鎖骨上,活了。
姜思硯大驚失色。
一隻冰冷像是剛淬了半天冰水得手掌伸過來,在他鎖骨紋身處狠狠按了按,誓不罷休地暗出嫣紅。
而賀晏殊那雙眼睛卻在觀摩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因為按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