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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男用刀戳著向烙的臂膀:「最後一次機會,交出來。」
到了這種地步,向烙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了。
被割傷的地方痛得要命,腦子裡面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
少年人的氣性,大得很。
寸頭男咬咬牙,「這是你逼我的……」
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沒等他反應過來,手腕忽然劇烈一痛——一隻有力的腳狠狠踹了過來,連帶他手裡的刀子都飛出去老遠。
「啊——」
寸頭男下意識捂著手腕,接著脖子被人拎起來,重重再將他整個人摔在地上!
砰——
公廁的地磚上傳來重物砸落的巨響。
警察衝進來,大喝著不許動。
公廁內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懵了。
「向烙。」
是熟悉的聲音。
向烙後知後覺抬起頭,一片陰影籠罩下來,他看見了瞿承宣的臉。
對方眉眼沉得嚇人,說話的語氣卻溫和得要命:「哪裡痛?醫生在外面,我們去醫院。」
「瞿承宣……」他喊了一聲。
「嗯,我在。」
向烙從地上爬起來,還未站直,然後便被瞿承宣打橫抱了起來。
向烙愣了下,掙扎著:「我沒事。」
瞿承宣收緊了力道:「別動。」
向烙像是被安撫到了,聽話地一動不動。
縈繞的古龍香水味,因為男人的喘息而逐漸濃烈,向烙無法確定這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沒和誰這樣親密過,便有些不自在,想開口說點什麼。
「你怎麼來了……」
「有話後面再說,省點力氣。」
向烙便閉了嘴。
他被瞿承宣抱上了救護車,一路疾馳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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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受內傷,被踹的地方也不嚴重,手腕只破了層皮,沒傷及動脈和骨頭。」醫生看完片子,最後開出張方子:「按時吃藥換藥,洗澡注意傷口別沾水,以免感染。」
瞿承宣顯然不滿意這個方案,眉頭皺得死緊:「不用住院觀察?」
醫生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些請求,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我們病床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不是用來給你們養老觀光的。」
醫院來得快,去得也快。
向烙手腕被細細包了幾層紗布,看著臃腫滑稽。
上了車,他用右手拉扯著安全帶,然後側身去扣,動作有些笨拙。
一隻手伸過來,拿過他手裡的扣子,按進卡槽里。
事情的來龍去脈,在醫院的時候就有警察來說過了。
無非是一場見財起意。
那幾個七中的不良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作案,只是以前金額小,也沒鬧出什麼事來,大多數人便忍氣吞聲的過去了。
瞿承宣的車子沒有發動,向烙坐在他旁邊,明顯感覺他情緒不對。
車內靜悄悄的,向烙沒忍住,輕聲喊了句:「瞿承宣。」
結果一開口就被罵了:「你是笨蛋嗎?」
向烙有點懵:「不是啊……」
「不知道把東西交出去?挨揍能讓你強身健體?」
向烙不說話了。
最開始不想交出去是捨不得。
或許是因為父母去世的原因,讓他格外珍惜別人送自己的東西,總怕哪天意外來臨,有個念想。
後來上了頭,變成了不服輸,撐著一口氣罷了。
那個時候,確實沒有去想後果的。
瞿承宣很少如此嚴厲地教訓一個人,即便以前江郁犯了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