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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玩得肆無忌憚,毫無所懼。而從樓上時不時傳出的女人的媚叫聲來看,他們的主子公孫闊本人也正在熱鬧著。
整棟樓里,只有三個人是安靜的,便是那三位瘋魔僧——空慧、空戒、空定。他們如同姜小乙預料的一樣,分別防備於大堂中央,上樓的廊道,和花魁的閨房口。
瘋魔僧們手持念珠,席地而坐,閉目參佛。他們看起來與這環境格格不入,而公孫闊的隨從們也確實從不理睬他們,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三個怪人。
忽然,有人叩響大門。
恰好一個隨從路過門口,順便開了門。見一男子站在門外,一襲黑衣,身材高大,儀態挺拔,神色倒是十分和善。
隨從問道:「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男子笑道:「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哎,誰讓你進了,滾出去!」隨從想推開男子,但男子的手先一步伸向他胸口,還沒擦到邊,隨從已經摔進門內。
男子進了樓,反手將門關好。
「哎呦!」那隨從在地上滾了兩圈,罵罵咧咧爬起來,再次撲向男子。男子微一側身,伸手再次探向他的胸膛上。他出手並不快,也看不出使了多大力氣,甚至好像碰都沒有碰到,可隨從又一次被甩飛了出去。
屋裡其他人看到這番景象,都驚疑非常。
「怎麼回事?」
「鬧鬼了?」
只有三位瘋魔僧沒有吭聲,安安靜靜看著這一幕。
這男子正是肖宗鏡。
其他隨從們相互看了看,推開牌桌,抽出刀子沖向他。肖宗鏡步伐靈活,也不出重手,就是像剛剛那樣,用手掌輕輕探向這些隨從們的胸口,他們便一個接一個地摔了出去。
幾個眨眼的功夫,十幾個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叫苦不迭。
「鬧鬼了……真鬧鬼了!」他們沖瘋魔僧們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起來啊!」
空慧:「這不是鬧鬼。」
隨從嚷道:「怎麼不是鬧鬼?他一伸手我們就飛出去!他分明會妖術!」
空慧:「你們是被他打飛的,只是你們自己看不出來而已。」
三樓房間內的公孫闊聽到樓下的喧鬧聲,喊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隨從們應聲道:「公子別急!不小心進來個雜碎,小的們這就給他趕出去!」隨後對那三名瘋魔僧說道:「不管他是人是鬼,快點給他弄出去!」
空慧看著黑衣男子,緩緩道:「貧僧曾聽聞,寸勁功夫練到家,發力距離奇短無比,境界高深之人,甚至可做到沾衣發勁,出手快到肉眼無法察覺,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肖宗鏡:「雕蟲小技而已。」
空慧:「閣下是何人,來此何事?」
肖宗鏡伸手指了指三樓,道:「在下自天京城來,奉命拿他歸案。」
隨從聞言一驚,道:「天京來的官員不都在衙門裡?你是怎麼找來這的!」
肖宗鏡道:「我怎麼找來你不用管,今日我要帶走公孫闊。」
隨從們聽了這話,頓時慌張起來,想要上樓去給公孫闊報信。空戒站在樓梯中央,將他們都攔住了。
隨從罵道:「臭和尚讓開!」
空戒掄起降魔杖,四五個隨從像是晾白菜一樣被掛成一排甩下樓,慘叫聲四起。離得最近的一名隨從剛想罵人,空戒降魔杖落地,鏗鏘一聲,震得他胸腔顫慄,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空戒怒目而視。
「誰也別想上樓!」
肖宗鏡面色不改,道:「大師好大的火氣。」
三樓的空定開口道:「公孫闊你不能動。」
肖宗鏡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