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页)
肖宗鏡頓了頓,道:「我聽周寅說,這幾日你都跟外廷的兄弟換班了?不覺得辛苦?」
姜小乙睜眼說瞎話。
「不辛苦啊,外廷敞亮,最近天氣涼了,正好去曬太陽。」
她心想肖宗鏡為何問這個,難道他懷疑什麼了?不應該啊,他那麼忙,哪有功夫管她。
「小乙。」
姜小乙一激靈,站直身子。
「在!」
肖宗鏡道:「過段時間跟我出趟門。」
姜小乙愣了愣,問道:「去哪啊?」
肖宗鏡:「豐州。」
豐州在大黎正南面,離天京有三千多里的距離,快一桿子支到海里了。
姜小乙奇怪道:「去豐州做什麼?」
肖宗鏡道:「查案。」
姜小乙又問:「那……什麼時候走啊?」
肖宗鏡道:「我這邊還有一點事,處理好就走。」
姜小乙心裡琢磨達七和妙手空空什麼時候能得手,她很想在出發前拿到玄陰劍。
「怎麼,你還有其他事?」肖宗鏡問道。
「沒!沒其他事。」
肖宗鏡但笑不語,姜小乙被他看得後背發涼,乾笑兩聲,道:「那、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小乙。」走到門口,肖宗鏡又叫住了她。他盯著她發愣的表情,稍久一點,就好像能透過這層偽裝,看到那雙曾在齊州附近山谷里見過的,精明又稚嫩的眼睛。
姜小乙:「……大人可還有話要吩咐小的?」
肖宗鏡回神,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恐怕她自己都沒發現,她一旦心虛,就會自稱「小的」。
他道:「沒什麼,休息去吧。」
當晚,李臨來傳肖宗鏡的話,兩日後出發。
姜小乙到浣衣坊找張洪海詢問情況,張洪海告訴她,鑰匙已經送出去了,以妙手空空的手段,拿到鑰匙當日就會得手,但東西進宮還需要時間。
姜小乙急道:「可我還有兩天就要離開京城了。」
張洪海:「今日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最快也要明日傍晚,如果我拿到了,會把東西藏到金水河西邊的斷虹橋下面。」
姜小乙:「好,明晚我會去看的。」
張洪海:「夜晚皇宮巡邏森嚴,你萬事小心。」
這兩日過得格外焦心。
到了最後一夜,姜小乙躲在房間裡,偷看外面天色。
天氣晴朗,月明星稀,不太適合夜行。
她考慮了一會,從榻下拿出黃紙硃砂,月下書符。
寫好符後,她兩指夾住,輕輕一抖,符籙自燃,姜小乙用碗接住灰燼,兌水服下,盤坐榻上,口誦太上六壬明鑑符陰經。
很快,她周身生出淡淡的雲煙,讓她的身體似隱非隱,看不真切。
姜小乙就帶著這股煙離開了房間,悄悄跳出侍衛營的高牆。
侍衛營里那幾個常駐的,武功都不差,她不敢明目張胆跑來跑去,只能寄託玄門術法。
這招確實瞞過了當晚執勤的李臨,可惜沒有瞞過另一人。
肖宗鏡在姜小乙離開房間的瞬間便察覺了,他來到窗邊,開了一道縫隙向外看,只見姜小乙的房門一開一閉,卻模模糊糊,不見人影。
肖宗鏡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姜小乙穿梭於黑夜,一路向南,來到外廷,順著金水河摸到斷虹橋下。踏入金水河,她凍得一哆嗦。
姜小乙心中默念,可千萬別讓她白來一趟。
她忙著在橋下找東西,並沒有注意到崇樓之上有個人正居高臨下看著她。
夜風吹動肖宗鏡的髮絲和衣擺,這裡離斷虹橋有幾十丈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