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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肖宗鏡安頓在主屋,照料妥當後,去柴房看裘辛。
算算時間,他的藥效差不多也到時候了。
姜小乙弄了一盆冷水將他潑醒。
裘辛被點了穴道,卸了關節,加上五花大綁,完全動彈不得。不過從他神態里也看不出過多的痛苦慌張,他睜眼後,第一時間掃視了一圈,最後視線被什麼吸引了,落在一處。
姜小乙問:「你在看什麼?」
她原以為裘辛不會理她,沒想到他很平靜地回答道:「蜘蛛結網。」他聲音發虛,雖沒有致命傷,但肖宗鏡也沒輕饒他,昏迷時倒還好,一旦清醒,損壞的關節疼得他呼吸困難,面無血色。
姜小乙抬頭,找了半天才在頂棚的角落看到一個小黑點,完全無法分辨是什麼東西。她稱讚道:「名不虛傳,果然眼力驚人。」
裘辛看蜘蛛看入神了,姜小乙又問他:「你們劫的東西呢,藏在哪了?」
他不言。
姜小乙:「聽說你這一身功夫都仰賴著這雙特殊的眼睛,你說我若挖掉一隻,影響大嗎?」
裘辛:「不知道,你可以試試看。」
他語氣不甚在意,姜小乙聽得出來,他不是裝腔作勢,他是真的不怕。
姜小乙也不急,站起身,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好奇道:「重明鳥到底分了你多少,你這樣為他賣命。你別忘了,銀子到手了,也得有命花才行。」
裘辛:「二百兩。」
姜小乙眨眨眼,伸出腦袋在裘辛的視線里。「你再說一遍,他給你多少?」對方沒回答,姜小乙加碼道:「我出四百兩,如何?八百?一千!不能再多了!」
裘辛哂笑不語。
姜小乙冷下臉,直起身:「耍我是吧?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我沒法子撬開你的嘴?」
雖然放著狠話,可姜小乙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她沒幹過嚴刑逼供的事,缺乏經驗,萬一手下沒個准,把人逼死了,線索可就又斷了。
而且,最怕的就是裘辛也是余英那種人,寧可死也不吐露半個字。
她瞄著裘辛,裘辛瞄著蜘蛛網,場面一時陷入沉默。
心中一嘆,姜小乙閃電出手,封了裘辛穴道。回到肖宗鏡的房間,他仍然處於昏迷之中。姜小乙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聲道:「大人,我得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這裡還算安全,您好生修養。」
隨後,她直奔盛坊布莊。
布莊掌柜的姓宋,姜小乙與之對接了信物。
宋掌柜一瞧玉佩暗刻的落款。「這朵花……您快請進。您來得巧,七爺的信今早剛到。」
「他回信了?」姜小乙驚訝道,「竟然這麼快。」
宋掌柜將一個小竹筒交給姜小乙,竹筒外也刻著一朵小花的圖案。
達七給每個人的信物都不同,上面都有獨一無二的標記,布莊的掌柜們不靠名字和長相識人,只認信物。
宋掌柜:「您先看,若有吩咐儘管叫我。」
姜小乙一人留在書房內,拆開信函。
她不久前靈光忽閃,在應城飛書達七,為的並不是軍餉的案子,而是戴王山。
她從戴王山口中得知他來豐州是為了抓捕白衣相士,而這位白衣相士好巧不巧,正是當初威虎軍里跟達七接頭的那位病癆軍師,名叫劉楨。他當初找到達七,想買齊州的布防圖和駐軍將領訊息,價格出的雖然不高,但因為齊州地勢偏僻,一直是達七做生意的空白地帶,他有心涉足,所以就接了下來。
這劉楨也是個聰明人,可以說是他一手將不成器的威虎軍帶了起來,可惜後期被楊亥給截胡了。
姜小乙並沒有跟劉楨直接接觸過,但她在暗處觀察過他,此人年歲二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