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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碰見他們?總裁了?, 就上次跟你一起登上金融日報頭條的?那位秦先生,太可怕了?。」
拋開工作身份, 兩人既是校友也是密友, 今日難得一聚,明早許嘉禾又要飛回北市, 再?見面也沒個准。
漫雲閣的spa房是周夢岑私人專用的?, 也只有許嘉禾過來?,才有這個榮幸,一起沉浸式享受一下高級專業美容師的?手?法。
此時雖然已過寒冬, 氣溫有所回升,不過外頭依舊有冷風呼嘯,一場酣暢淋漓的?汗蒸和spa過後, 兩人泡在熱氣騰騰的?溫泉池,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精油香氛氣味, 專業的?按摩師輕柔地按在肩上,每一個指尖的?動作都舒適到位,令人全身心沉浸在這無與倫比的?舒適感中?, 昏昏欲睡。
直到許嘉禾沉悶的?話傳入耳時, 周夢岑不免驟然清醒,緩緩睜開眼。
「怎麼了??」
「人是一表人才、清冷矜貴的?,就是不苟言笑得讓我發怵。」
「他為難你了??」
「那倒沒有, 就是沒有一點作為校友的?自來?熟, 你跟他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樣嗎?」
許嘉禾比周夢岑低一屆,且不同系別, 本科時兩人並不認識,所以她也不知道周夢岑跟秦墨的?事?情。
周夢岑笑了?,低眸回憶。
第一次見面,是在大?一下學期,她加入辯論社沒多久,作為正方二?辯,與他酣暢淋漓辯駁了?一場,其實那次辯論賽的?題目對反方來?說不太友好,所以她大?殺四方,贏得滿堂喝彩,而他作為反方三辯,也自始至終保持著?清醒冷靜,沉穩內斂,不矜不伐,話不多,卻每一句都精準要害,饒是周夢岑提前?做了?功課,了?解他的?風格,也只能保持臨危不亂。
而對秦墨來?說,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妹,出乎意料上台成為攻辯手?,看似溫柔,人畜無害,實則打得他們?對方措手?不及。
最後那場辯論賽成了?他們?兩人的?舞台,爭辯了?一上午也沒有分出高下,只能宣布平局。
雖然後來?辯論社的?同學都跟她說,表面上是平局,但她周夢岑已經在清大?辯論社一戰成名,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人能與金融系四辯打成平局。
周夢岑卻知道,她不過是得益於題目的?優勢,以及秦墨對自己的?不熟悉,因為再?後來?,她就再?也沒有贏過他。
他從來?就不是會憐香惜玉的?謙謙君子,哪怕是她主動告白了?那麼多次,依舊冷淡得很。
「算了?,不提他了?,反正合作談得差不多了?,只需做好準備簽署協議了?,」許嘉禾游到周夢岑身邊,笑問,「不如,我們?換個話題吧。」
「聊什麼?」
周夢岑靠在池邊,微仰著?頭,兩名按摩師也退出了?溫泉房。
許嘉禾:「聊聊你要給書顏找爸爸的?事?情呀。」
周夢岑皺眉:「你從哪兒聽?來?的??」
許嘉禾:「書顏呀,她擔心你給她隨便塞個爸爸。」
周夢岑無奈搖頭:「我可以隨便給自己找個男人,但絕不會隨便給她找個爸爸。」
「我不信,」許嘉禾笑了?,「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有多清心寡欲,身邊也沒見其他男人。」
周夢岑怔了?怔,被?說中?了?心事?,便沉默不語。
但許嘉禾重點沒在這上面,她說:「說起來?,既然你要給書顏找爸爸,那怎麼不考慮謝淮?」
周夢岑掀眸看了?她一眼,看破不說破:「我是那種奪人所愛的?人嗎?」
許嘉禾抿唇輕笑:「你不會看不出來?,他喜歡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