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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在吞噬幾千人的生命,也應看到納粹分子傷天害理、滅絕人性,他們必然會引起全世界人民的憤怒和懲罰。我們就是犧牲了,也要千方百計搜集他們的罪證,為以後把他們送上斷頭台作好準備,決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當著德國法西斯軍隊在史達林格勒戰役遭到慘敗的消息悄然傳人集中營以後,廣大囚犯更覺得有了盼頭,同敵人鬥爭的信心和勇氣倍增。他們每人每天秘密記錄下敵人的一舉一動,每一件罪行;給每一個黨衛軍官兵、醫生護士甚至為虎作悵的&ldo;卡波&rdo;建立了罪行檔案。正是靠著許許多多無名英雄的奮鬥和機智,集中營內納粹分子中誰的罪惡已達到戰犯標準,誰已接近戰犯的邊緣,盟國審判人員基本上心中有數。主要憑藉抵抗運動成員們一點一滴搜集的材料,二戰後波蘭調查納粹德國戰爭罪行委員會竟出版了一部長達上千頁的澳斯維辛集中營大事記》。所以,1947年波蘭政府組織的華沙和克拉科夫奧斯維辛集中營審判,進行得相當順利。翔實、系統、確鑿的罪證在手,不怕納粹戰犯不老老實實地低頭認罪。1944年春天,納粹德國由於在各條戰線接連敗北,而大大加快了滅絕猶太人的進程。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抵抗組織獲悉這一重要情報後,決定派兩名同志設法逃出,把他們掌握的第一手材料,報告匈牙利猶太人組織和國際猶太人組織。最後選中的人選是尤里卡(真名維克多&iddot;羅申)和菲爾斯,他們都是年輕的斯洛伐克人。尤里卡從1942年6 月被關進奧斯維辛,他首先做清理囚犯物品的工作。擔任這一工作的小隊設在奧斯維辛主營。每當有裝載囚犯的軍列開到,清理小隊就被派去接車。他們先把車廂里的屍體拖走,再把車上的所有行李分類堆放好;然後,再去收繳那些被送進毒氣室的大部分囚犯的行李物品,分別裝進各個專項倉庫或直接運往德國。在10個月時間內,他全部在現場工作,得以把每趟列車的發車地點和車上人數‐一記在心中。1943年6 月,尤里卡被調到比克瑙分營,擔任囚犯情況的登記統計工作。這項工作使他有機會同新人營服苦役的囚犯個別接觸,從而得以了解集中營各方面的詳盡情況,還可以通過新到囚犯手臂上刺下的號碼,推算獲悉受害者的總人數。尤里卡的公開身份,也對他掌握全營囚犯的綜合狀況提供了便利。集中營當局委派給他的任務是定期地把囚犯登記處內囚犯登記情況統計匯總,然後上報給奧斯維辛主營的政治部。這樣,他就可以把官方統計和私下了解兩方面結合起來,掌握關於不斷運抵奧斯維辛的猶太人總數量的相當準確的第一手情報。作為登記員,尤里卡每天有權在比克瑙營區各個區段之間自由往來。他經常隨身攜帶紙。筆,借登記之機,走進捷克猶太人家庭集中營內,隔著鐵絲網與捷克猶太人悄悄地溝通情況,交流信息。每當政治部決定屠殺某個營舍囚犯的前兩大,黨衛軍看守就會對該營捨實行宵禁,並把根據號碼準備處死的那些囚犯轉移到尤里卡所在的隔離營內。面臨死亡的囚犯往往能無所顧忌地向尤里卡提供大量極有價值的情報。菲爾斯也是一個掌握集中營大量情報的登記員。他所在的分營內設有行刑場,每天納粹劊子手在那裡槍殺、絞死和打死囚犯。作為登記員,他可以從刑場直走到停屍棚,納粹的屠殺情況都被菲爾斯記錄在案。這兩個有心人,在無形之中把1942年4 月至1944年4 月奧斯維辛集中營毒氣室和行刑場殺害囚犯的具體人數、國籍,各個分營、營舍的性質和範圍等多方面資料全部掌握在心中。另外,他們根據集中營當局在1944年1 月15日開始動工建造鐵路側軌,並一再要求加快施工進度以及黨衛軍看守們戲稱該項工程為&ldo;匈牙利香腸&rdo;、&ldo;匈牙利一百萬單位&rdo;等細微情節中,敏銳地洞查到納粹即將對100 萬匈牙利猶太人大展屠刀的險惡用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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