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页)
有心想和齊寐再說幾句話。
奈何人許是被自己氣到了,繃著張漂亮的小臉不說話。
張嬸子得了席安的幫忙哪裡敢不從,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絕不會叫人欺負他。」
她說的信誓旦旦,席安並不偏信,暗想齊寐能自己逃到這裡想必也是知進退的,有她的信物在,便是她回不來也不會受苦。
臨走,齊寐終是憋不住,攥著令牌冷著臉看她。
「你真要去?」
席安點頭,低聲道:「同個村的,總歸要去瞧瞧。」
「那也可以等雨停了再去。」
席安無奈。
齊寐抿了抿唇:「你一定要去嗎?」
這個問題總是沒有答案的。
因為席安就是要去。
她背著斗笠籮筐就往山上走,臨走前沒忍住扯了齊寐的衣袖,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想要說的話。
她固然認定自己的本事不小,但世界上的意外太多,前一秒與你說笑的將軍很可能下一秒就馬革裹屍。
席安習慣了意外,口頭的承諾大多認真,卻不願在這種未知的時候承諾什麼。
有些事,說出來也不好聽。
齊寐目送她離開,周身縈繞略帶委屈與憂愁的情緒突然凝固,他深深的凝視著席安的背影,一雙漂亮的桃花眸里冷光四溢。
令牌的紋理印在他的掌心,叫他柔軟的手掌印得一片緋紅。
「又是這樣……」
他呢喃著,仿佛看到那個少年女將瀟灑翩然的背影。
不高大,不挺拔,卻用自己的雙手將敵人攔截,用自己的雙肩為邊城百姓撐起安寧。
這才是,曾經在戰場上英勇恣意的常勝女將。
作者有話說:
第8章 山中遇險
雨稀里嘩啦的下著,原先柔和的春雨在此刻化作大顆的水滴,噼里啪啦的將枝葉打得支離破碎、嘩嘩作響。
柔軟的泥土在雨水多衝刷下變得泥濘濕潤,一條被眾人踩實的山路順著枝葉攀擇的痕跡蜿蜒而上。
席安幼時會來這山上撿些柴火,亦會在山腳打打豬草回家餵豬。也曾餓極,攀到山中摘野果野草果腹。
然這麼多年過去,記憶中的大山早已模糊不清,一步一步全要靠席安自己走出來。
這山在張家村雨與隔壁柳家村的中間,比起邊境的高山略顯矮小,但在這裡也算是深山了。
許是地理位置的緣故,山中野果野菜諸多,席安還瞧見了幾種可吃的蘑菇,和一些常見的藥材。
但她如今目的不是採摘這些,簡單略過便走。
這雨過於大了,席安帶著蓑衣斗笠,下面的衣服依舊濕了大半,腳深深陷進泥里艱難行進,無端消耗體力。
大雨沖刷了行進的痕跡,席安通過四周枝葉攀折的痕跡,逐步往深山中去。
未想不過幾百米,林中突然傳來走獸的聲音。
她一時緊繃,猶如一隻猴子三兩下悄無聲息的上了樹,一把抹開面上的雨水,一雙厲眼盯著樹下的動靜不放。
細微的吼叫聲逐漸逼近,席安摸了摸扣在腰間的柴刀,身姿下壓緊貼樹枝,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樹下的動靜。
昏暗模糊的雨幕中,一個巨大的身影逐漸逼近。
熊瞎子的吼叫聲在樹下盤旋,黑色的巨影立在席安原先站立的地方,來回嗅著什麼。
正要細看,一雙獸眼猛然對上席安的目光。
席安先是一駭,隨即鎮定下來,一隻手攥著樹枝,不動聲色的讓自己隱沒在樹葉之中。
雨水拍打枝葉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那熊瞎子許是看到她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