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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隨著王妃去賽場外觀看時,那邊已經比了好幾場。
他對這些活動沒什麼興趣,就坐在場外,一口一口喝著宮裡的雪梨汁。
王妃看他很喜歡的樣子說:「王府里雪梨挺多的,你若喜歡,可差純兒去我那裡拿。」
冉清谷回過神來,連忙道謝:「謝母親。」
他其實並不愛喝這玩意兒,只是他需要雪梨汁來潤嗓子。
為了使得聲音像女孩子,他這些天控制聲音,提著嗓音用假聲說話。
因而一句話說得長了,到了尾聲就沒氣了,總是提不上來,給人一種媚懶的感覺。
所以他經常要喝點潤嗓子的東西。
今天入宮說了很多話,這會兒嗓子已經冒煙了,有點啞啞的,沒想到皇宮還提供雪梨汁。
這雪梨汁味道極好,有一股濃濃的清甜,裡面還加了百合、野花蜜。
他正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卻不想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李飛鸞站在御前,袖肘處戴著護腕,頭髮高高束起,一襲女兒馬上紅妝,英姿颯爽,鬚眉不讓巾幗。
她看向冉清谷的方向,眼露輕蔑,唇角勾起,挑釁說:「皇上,臣女想跟世子妃對打一場,聽說北方女子各個都是騎馬擊球的好手,臣女想一睹世子妃絕世風采。」
按照規矩,競技的人是可以發起挑戰,而被挑戰者可不參與。
如果被挑戰方接受挑戰,挑戰與被挑戰的雙方需要帶隊將對方擊敗。
擊鞠形式多變,可一對一,也可多人對多人。
場上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李飛鸞是故意針對世子妃,想讓她出醜。
這李相雖是文官,但對子女教導均以文武雙全著稱。
李家的公子各個都是上陣殺敵的好手,而李飛鸞功夫更是讓威遠將軍甘拜下風。
她放到明面上挑釁,如果世子妃不應戰,就會淪為笑柄,如果應了,李飛鸞自有後手等著她,讓她在達官貴人面前丟盡臉面。
更何況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兒,怎麼比得上從小習武的相府小姐。
李飛鸞擺明了想讓世子妃下不來台。
咸元帝看向冉清谷,乍一看,他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可他再次看去,才驚覺自己看花了眼。
「世子妃呢?」咸元帝笑著,「李家的女兒想同你擊一場。」
冉清谷連忙走到御前,跪下:「皇上,白毓不能應戰。」
李飛鸞得意嗤笑:「你怕了?都說北方女子武藝高強,世子妃該不會連馬都不會騎吧?」
冉清谷垂首:「皇上,臣婦自知在聖前說些鬼怪之言會有辱聖聽,故臣婦不敢說。」
咸元帝微微眯著眼,微笑:「世子妃但說無妨。」
冉清谷意鏗情堅說:「白毓此前在北城遇到一方術士,他給白毓演算了命格,他說我今年命里有吉,但命格太沖,容易衝撞人。一開始白毓也不相信,但不到一個月就承蒙聖上隆恩,賜婚給世子,白毓藉此飛上枝頭,此乃大吉,故白毓不敢不信。所以……白毓怕命格太沖,傷害了李家小姐。」
李飛鸞一陣嗤笑:「天子腳下怕什麼?你儘管來就是,出了事,自有我自己擔著。」
不敢比卻找這種藉口,真是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面。
皇上也是眼瞎,竟然將這種人賜婚給光風霽月的世子。
賢妃微笑:「現有天子在此,世子妃怎可輕信了老道術士的話,只管去比就是了。」
冉清谷躊躇半晌應道:「是,白毓去換一身裝扮。」
商容雀推了推一旁看好戲的商容與:「你真的讓弟妹去比?那相府小姐可是會武,這拈酸吃醋都是由你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