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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冉裳對冉堂甚是愧疚。
白國公一口氣噎在喉嚨里。
他現在騎虎難下,他若不簽,不僅無法向所謂的「世子妃」無法交代,更對王爺王妃無法交代。
更何況,他在京都,無權無勢,而冉家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哄得王世子對他百般呵護。
他想弄死他,隨時可以。
江氏臉色沉了又沉,按捺不住開口:「國公國公夫人本是夫妻,夫妻一體,產業都是自家的,怎地還要過戶?」
王妃毫不客氣噱了眼白國公:「國公府沒夫人了嗎?一個小妾也能置喙?這家教門規……」
她話未盡,卻讓白國公臉白如紙。
他好歹是個公爵,雖沒落了,那也是大溯的王貴之族。
富貴人家誰人不重視家教禮儀?
這是跟那些爆發草根戶最大的區別。
他冷冷瞪了眼江氏,呵斥:「閉嘴,哪兒有你說話的份。」
江氏被瞪得自討沒趣閉嘴了,手卻在桌子下狠狠的拽國公的衣服。
蘇嬤嬤上前,微笑:「國公大人這妾室真是了不起,京都的王公將相之家,小妾都是要伺候主母用餐,主母用完,小妾才可用的。若主母不用伺候,妾室應侍奉在側。」
江氏不滿看了蘇嬤嬤一眼,卻不敢發作。
這嬤嬤敢在王爺王妃面前說話,也能在王妃面前拿主意,府內外都對她畢恭畢敬,就連「世子妃冉清谷」見到她也要恭敬喊一聲嬤嬤,想來也是有地位。
白國公被王妃諷刺家教,現在又被一個下人嘲弄,外加上冉清谷咄咄逼人……他早已應接不暇,沒想到江氏還要給他找事。
他氣悶看著江氏:「你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伺候主母用餐?」
江氏氣急,也只得忍著,面紅耳赤欲要走向冉裳。
冉清谷開口說:「姨娘,我娘不用你伺候。」
江氏只得走到丫鬟一旁候著,旁邊丫鬟成群結伴的自動疏遠她。
江氏氣急,有什麼了不起,回到北城,照樣是她的天下,她一定要好好找冉裳將這筆債給討回來。
冉清谷讓她難堪,她就教訓冉裳。
白國公咬著牙,三兩下將過戶契給簽了,簽完後,訕笑遞給王爺王妃說:「這些房宅田地,我管了那麼久,總算是卸下了。」
他在京都無法撼動冉清谷,等回到北城,那不還是他的天下?
過戶給冉裳又如何?冉裳是他的妻子,冉裳的就是他的。
這些東西,他能拿過來一次,也能拿過來第二次。
冉清谷將地契田契交給冉裳:「娘,世子說當日給我下聘禮時有一顆翡翠夜明珠,甚是美觀,女兒不孝,在結婚那日,娘未曾給女兒準備什麼嫁妝,故而現在想跟娘討一討。」
冉裳不解何意:「聘禮?當日你的聘禮,我並未瞧見呀。」
冉清谷滿眼不解看向商容與:「……」
商容與很無語。
這眼神怎麼回事兒?他們王府堆金積玉,會缺那點聘禮?
他是那種給不起聘禮就把老婆討回府邸的人?
這戲精想收拾娘家人,倒是把他給搭了進來。
沒辦法,他只能陪著演了。
商容與在冉清谷滿眼質疑中微笑開口:「當日聘禮是我大哥移交貴府的,裡面有一顆翡翠夜明珠,毓兒說她沒見過,想瞧瞧,王府現下也找不到這種夜明珠,岳母就全了毓兒念想,小婿願拿千金換。」
冉裳搖搖頭:「世子,民婦確未見過。」
冉清谷看向白國公,眼神埋怨委屈:「爹,女兒出嫁,您分文嫁妝不出,倒將女兒的聘禮全部侵占了?」
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