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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的住處來看望。還未進院門,便聽到一陣幽幽琴韻傳來。
在手術之前,記月每天都會聽著他的琴聲入睡,對他的琴音很熟悉。他的琴有一種非常從容的韻致,如行雲流水,空靈高潔,聞之令人身心不由自主放鬆,如游弋於碧波清流之間。
而今日,他的琴音雖然依舊空靈,卻感覺到明顯的滯澀。
流泉冷滯,躑躅不前。嚴寒之中,流水只能在堅冰下沉靜下來,處於半是凝著的狀態。
記月慢慢走進院子,腳步輕輕來到屋檐下。
琴聲停了下來。莫止的耳力非常好,肯定是已經察覺到她的腳步。
記月正要舉步進屋,房門開了,莫止站在門口,鳳目閃著淡淡清光。
記月站在那裡,與他面對面而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人靜靜地站著,誰都沒有說話。突然,莫止伸出雙手,拉住記月的袖子,一把將她拉過去,伸臂緊緊抱住。
記月腦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跌進他的懷裡。感覺他的動作牽扯了傷處,身體戰慄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停頓,依舊緊緊抱著她。
自從莫止手術以後,他們還從來沒有這樣親密地擁抱過。又一次緊貼著他的身體,記月心中不禁驚濤駭浪,又是甜蜜,又是傷心。
他的肋骨還沒有恢復好,記月雙手輕輕扶住他的手臂,口中道:&ldo;你又胡鬧了,我是讓你下床活動,可是你的手還是不能活動太多的。你現在又彈琴,現在又這樣……&rdo;
莫止抱她的雙手絲毫沒有放鬆,根本不管痛不痛。
&ldo;月月,我好想你……&rdo;
記月苦笑一下,輕輕拍拍他的背,&ldo;每天都見,有什麼好想的?&rdo;
莫止不語。
一陣冷風吹進敞開大門的房間,屋裡的炭火盆上,火苗一陣跳動。
記月立即發覺莫止沒有穿斗篷或鶴氅,怕他受涼,連忙狠心從他懷裡掙出來,推著他進屋,反手關門。
&ldo;天這麼冷,你穿著這個就站在門口,著涼了就可能會得肺炎的。那樣,我的手術豈不是白做了。&rdo;
記月拉著莫止來到火盆旁邊讓他烤火,又從椅子上拿了斗篷披在他身上。
莫止低聲道:&ldo;其實,身體有病,也是一件好事。&rdo;
&ldo;什麼?&rdo;記月一挑眉,&ldo;你胡說什麼呢?難道你還希望心臟房間隔上缺著那個孔麼?&rdo;
莫止道:&ldo;以前,我有時候會很慶幸。若是當初我的心臟沒有那個孔,你又豈會在意我?也許,你早已離開我,去照顧別的病人了。&rdo;
記月一驚,愕然看了他一會兒,便在火盆旁邊坐下,看著跳躍的火苗,喃喃道:&ldo;莫止,你不是我的病人。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我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今生今世在一起,甚至若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樣活下去。你的病好了,身體也會健康起來,我們就可以終生相伴,這樣難道不好麼?&rdo;
莫止坐在對面,臉頰映襯在火光中,顯得原本的蒼白減淡了許多,眼波如水,帶著溫柔的熱度。
終身相伴,他們可以有共同的未來麼?
碧落教的少主,幽篁閣的莫止,和一位現代醫生,兩個不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
記月突然笑了,&ldo;我不管我們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是有緣分的。&rdo;
莫止看著她的笑容,唇邊也浮現出笑意。
他抬眼看看窗外的天空,好似做了什麼決定。
&ldo;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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