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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噗嗤」一笑,連連擺手,「那花球之所以珍貴,只因為那是獨一份兒的,要是多了,可不就不稀罕了?!再說,一會兒阿父阿母歸家去,若是見滿車的花球,知道我只是感慨一聲,陛下就裝了這麼些給我,定是要笑話死我的。」
司馬衍想了想自家姑父的揶揄笑臉,也跟著笑道,「那便罷了。不過,無憂若是真心喜歡,一定告訴我。不說裝一車,裝一顆還是使得的。」
兩人說著,步下高台,忽聽一位小女郎打趣道,「什麼裝一車?又是什麼要裝一顆?」
一聽那聲音,無憂頓時高興地抬起頭。
果然,就見那台階下面,站在一位格外清雅的小女郎。
無憂幾步上前,拉著她的手驚喜道,「杜家阿姊!你來了!」
那杜家女郎名喚杜陵陽,杜家世代為官,她的祖父便是身為尚書左丞的杜錫,而父親則是身為丹陽丞的杜乂。
杜陵陽與無憂年紀相仿,容貌上俱屬國色之姿。二人關係又好,每每出行,總是形影不離,頗類昔年那東吳的「二喬」。
杜陵陽對無憂柔柔一笑,再向跟在她身後過來的司馬衍行了一禮,「見過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生病,可能發得時間都會晚一些。還請親們見諒
第8章
司馬衍也向她微微頷首,禮貌回道,「杜娘子。」
杜陵陽先天便帶些不足之症,因此常年穿衣都比當季要略厚一些。她體格纖細,容貌又生得極是秀雅,那弱症與標誌性的疊衣不僅無損她的姿儀,反而為她平添了三分風流。
在無憂的心裡,這樣美麗而病弱的人,就和自家阿父一般,都是須得小心呵護的玉人。
無憂仔仔細細地將杜陵陽好一番打量,只見她頭上簪了兩朵盛放的粉菊,許是受到節日氣氛渲染之故,一向蒼白的兩頰上也帶出些淡淡的血色,氣色看來比平日裡好了許多。
她這才親昵地蹭上前去,甜甜道,「杜姊姊,好久沒見,無憂可想你啦!」接著,她又一迭聲問道,「你的身子可好些了?你是幾時來的?來時看了方才那場戲射沒有?」
杜陵陽被這一連串的問題逗笑了,她輕輕點了點無憂的臉頰,促狹道,「無憂渾身上下,就這張小嘴生得最利最巧!」
「是了,杜娘子這話可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司馬衍也跟著走上前,開口取笑道。
無憂將大眼睛眨了眨,她先瞧瞧杜陵陽,再瞧瞧司馬衍,莞爾一笑後,卻是洋洋自得,「利比鈍好,巧比拙好,杜姊姊和陛下可是在誇獎我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杜陵陽面上頓時一紅,她啐道,「我可說不過你這位曹家小娘子不過,我知道怎樣才能堵上你的嘴!」
「喏」說著,她將另一手中拎著得漆盒舉高,「這是我今早現做得粉餅,既是都做好了,我便想早些過來,拿給大家嘗嘗。」
粉餅是重九節特有的小點。時下無論女子身份高低,都是要學習庖廚之道的,就算世家大族的小娘子們也不例外。尤其重九又素來有相互贈食的傳統,因此每到重陽日,小娘子之間總要相互贈送一些粉餅。
「呀!是杜姊姊做得粉餅!」無憂高興道。
杜陵陽將那漆盒放到一旁的小案上,打了開來。無憂忙湊過頭去瞧,只見裡面整齊地碼了五摞粉餅,一摞又成五枚之數。每一隻都做得小巧精緻,剛好合一口之量,一瞧就讓人食指大動。
杜陵陽用漆盒裡配得油紙給無憂包了一摞,她悄悄瞄了身後的司馬衍一眼,再包一摞,雙手捧著,上前柔聲道,「陛下,若不嫌棄臣女的手藝這一份,便是臣女為陛下準備的。」
司馬衍一怔,他趕忙伸手接過,微笑道謝。而後他再轉向無憂,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