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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膚白,鼻尖微紅,透著點粉,劉海濕成一縷一縷,被她別到一邊,露出飽滿的額頭,整個?人蜷縮在他的夾克里,看起來?小小一團,跟只小貓似的。
任何男人,在這種時刻,都很難不會被激發出保護欲。
周敘白喉結滾了下,往身旁的純白小貓那挪近一寸。
有點唐突,所以他輕咳一聲,低聲問,「或許,我可以幫你捂一下?」
他如她那般攤開手,告知她,邀請她,引誘她,將他屬於男人的溫度渡給她。
池漁清晰自己心裡「咚」一聲,那是有人輕叩她心門的聲響。
她心跳漏一拍,門未開,心已動?。
湖面泛漣漪,葉由黃轉綠,嫩芽抽新?枝。
她想,這是春天在向她招手。
她慢吞吞抬起下頜,因不想表現得過於急切,所以這動?作便有點滑稽,恰如觀影時的05倍速,樹懶一般的遲鈍。
但,快了快了。
她即將帶幾分羞澀,幾分靦腆,幾分欲拒還迎,將她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中。
天吶。
那交響樂似乎變為輕快的伴奏,不然她現在怎會輕盈得好像要飛起來?。
然而,然而。
天公不作美。
小木屋外忽然有一陣響動?,隨之,一大片人烏啦啦鑽進來?,整個?屋裡恰如落湯
雞團建,空氣里剎那都潮了幾分。
有人朝他們?看過來?,搭話,「這鬼天氣,說下就下,真要命。」
周敘白微笑,頷首,「是啊。」
池漁不敢說話,臉爆紅,因為此刻,她的手正被周敘白牢牢攥在掌心。
在他們?湧進的霎那,周敘白眼疾手快撈過她欲閃退的手臂,上移,握住,藏在身後。
池漁覺得,確實有奇效。
她現在不光不冷,連血液都似乎被那溫水煮著,咕嚕咕嚕冒著甜蜜蜜的泡。
男人的手跟上次在警局她無意碰到的不同。
她清晰感?知到,男女力量的懸殊,以及,不知是她,還是他,抑或他們?,手心的濡濕,黏膩,交融。
好像某種彼此心照不宣的隱秘私會,於人前,在人後。
又忍不住希望這雨下得再久一些,永遠,永遠都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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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隔天,周敘白在家打了個?噴嚏。
雨停了,而裝逼不冷的人也成功感?冒了。
莊熠正過來?拿資料,見狀,隨手遞給他一顆感?冒藥,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你一成天在家玩的人,怎麼就發燒了?」
周敘白扯扯領口?,吞藥,嗓音因生?病而格外沙啞,「拿了東西趕緊走,傳染。」
莊熠捂住口?鼻,「這怎麼行,好兄弟怎能見死不救,你去躺著,我今天在你家辦公算了。」
周敘白:「我沒死。」他毫不掩飾得皺眉,「你惡不噁心?」
「好好好,我噁心。」他將資料往桌上一扔,坐下,「那你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弄的,不然我可不走啊。」
周敘白睨他一眼,「隨你。」
他轉身去倒水,手機忽得震動?,周敘白撳亮屏幕,看到那隻小病貓又過來?賣可憐了,他忍不住輕勾唇角,笑了聲。
莊熠如見鬼,跳起身,「你怎麼回事,你別嚇我,這大白天呢,笑得怪瘮人的……」
周敘白扯唇,又笑一下。
莊熠審視兩秒,一字一頓,肯定道,「周敘白,你有情況。」
周敘白端著水杯,步履悠閒,往房間邁。
那背影,瞧著絲毫不像個?正在發燒的人。
莊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