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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祠堂,不在京里?&rdo;凡是有些家底的人家誰會把祠堂建在邊關最外沿啊,戰火一來不都毀了麼。
&ldo;京里算是有吧,屋子修得不錯,&rdo;肖陽說著就是一笑,&ldo;不過是建給別人看的,家裡根基是在此地,真正的祠堂當然也得在這裡。阿爹說‐‐重要牌位必須得放在自己伸手能夠著的地方。&rdo;
婉如一面聽肖陽講解一面解開了布條,輕輕為他整理著有些交纏糾結的髮絲,又擰乾了軟布擦拭傷處。
&ldo;果然是結疤了呢,&rdo;婉如感嘆一聲後又撲哧笑了,&ldo;恰恰好是個月牙形狀呢,以後你就得腦袋上頂著月亮生活了。&rdo;
&ldo;啊?什麼東西,我看看。&rdo;肖陽讓婉如舉著銅鏡左右看了看,有些模糊瞅不真切,伸手摸摸則感覺出自己腦袋的右後側出現了一個凸出來的疤,那模樣確實是個長得正正的彎月。
肖陽皺眉按了按覺得該處還略有些隱痛,張口正想讓婉如給他繼續梳頭,腦子裡卻突然冒出一句滄桑而古怪的歌曲:【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匾中間】。
與之同時,他腦海中又浮現了一幅畫面:一個黑色包子臉的老男人坐在&ldo;明鏡高懸&rdo;匾額下,一臉威儀,額頭中間卻頂著個不合時宜的白色月牙。
世間還有長成這樣的人?這屬於面容怪異不能中進士當官的吧,還什麼包青天……?
肖陽愣神之後又突然反應過來,我腦子裡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什麼東西啊?!先前那一句唱詞的腔調是聞所未聞,也沒聽說過開封府有姓包的官兒。&ldo;匾中間&rdo;,這又是什麼玩意兒?明鏡高懸的匾?
&ldo;好了,你看看。&rdo;一無所覺的婉如打斷了自己夫君的沉思,舉著銅鏡給他左右照了照。
只見肖陽頭頂盤好了一個松松的髮髻,上面綁了一根嵌薄玉片的淡青色綢帶,和身上的紅衣相互映襯著挺得體。
&ldo;如娘,這技藝不錯啊,手挺巧,是一起給哥哥梳頭練習的?&rdo;肖陽馬上放下了關於月牙的疑惑開始打趣婉如。
他這人豁達,想不明白的不涉及什麼危險的事情就不會去浪費時間,有的謎團隨著年歲的增長自然而然就會揭開。
聽肖陽提到梳頭手藝,婉如愣了愣而後垂著頭躲開他的眼佯裝羞澀的回答:&ldo;沒有,哥哥不知道,我,我私下偷偷練的。&rdo;
說著,她只覺得自己嘴裡泛出一股苦味,沒想到靈魂回來了,時光回溯了,身體的記憶卻還停留在另外那一個苦不堪言的十年間。
這種伺候男人的手藝,是她上輩子在謝俊逸身上練出來的,為了和其他鶯鶯燕燕爭寵她不得不去&ldo;體貼可人&rdo;,還下了不少功夫去苦練女紅、廚藝等一切在閨閣中因繼母放任沒能學好的技藝,卻從沒得過對方一句贊,因為他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如今不過是給肖陽梳個頭,他都能流露出一副幸福喜悅的表情,婉如心裡不由一暖,這粗人也有粗人的好處,儘管床榻間生猛了點可人家在細節上更容易獲得滿足!
這麼一來,婉如也是一臉幸福滿足笑容的跟著肖陽去正屋請安,並且還不是自己走著去的,是由夫君背著穿過了好幾道迴廊到了正屋外面才雙腳落地。
因為,肖陽說迎親那日他昏迷著沒背過新娘,於是今日補上,反正婉如也不重多走幾步就當是鍛鍊了。
婉如卻知道他這是體貼自己身體不適走路不便才故意如此。
她沒推辭直接承了這個情,同時在心裡暗暗決定若肖陽在未來的時日中一貫如此,那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