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页)
而且,他在上,她在下,這哪裡是個適合講話的姿勢?!
無憂氣得快炸毛了,她就是討厭他這種平平淡淡的語氣,她就是討厭他想怎樣便怎樣的大男人態度!
她不悅地嘟了嘟唇,臉上的笑意頓時冷卻下來。她向桓崇瞟去一眼,面冷聲也冷,「自然不會是郎君這樣的。」
她嘟起唇,模樣可愛,他便又想吻她了。
桓崇克制住自己,只用手輕輕摩挲了下她嫩滑的臉頰,道,「我是什麼樣?」
無憂「哼」了一聲,眼睛對著他一翻,卻道,「不知郎君今年高壽?我先前說得話,竟一句都沒入得郎君之耳嗎?」
她一耍性子,嘴上便要硬氣地向自己嘲諷幾句。
桓崇覺得,他也快要習慣了。
「我自然聽到了」他眼眸漸深,慢慢重複道,「女郎說我,『家世不顯,無有功名。』」
罷了,他無所謂地笑了笑,「此等事人盡皆知。不需女郎賜教,我亦清楚。」
無憂「哼哼」兩聲,卻聽那人又道,「可我要聽的,不是這話」
她怔了一怔,只見那人抬起一手,正正虛指在她的心房之上,道,「我要聽的,是你這處的想法」
無憂揚睫,向他瞧去。
那人面上的神色格外專注,那對望來的眸子更是黑黢黢地,似要將她吸入其中。
她微微咬了咬唇,眼睛一眨,忽而道,「我給郎君,講個故事吧。」
不等他有任何表示,她便娓娓開口,「當世大族衣冠南渡,每到休沐日,天氣晴好時,眾人便常在建康郊外相邀宴飲。」
此事,桓崇自是知曉。
晉人尚風雅,好交□□樂。北方丟了,來了南國,這些士大夫們也不忘飲酒行樂、發散談玄的那老一套。
他剛剛嗤笑一聲,又聽無憂道,「我聽阿父說,有次眾人坐飲,周侯望著大好的春色,忽然嘆道,『風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異。』那便是說,風光一如往昔,可嘆山河卻易了主人。」
「在座諸人聽了,都是流淚不止,可只有王公一人愀然變色,道,『當共戮力王室,克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
王公,便是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王導了。
「『戮力王室,克服神州』」她方說完,桓崇的眼光就變得悠遠起來。
俄而,他微微頷首,「王公不愧為朝堂之首。中原不復,南來士人,多是志氣消沉,借酒消愁,少有如此遠志者」
「曹娘子所言,並非一個故事這樣簡單。未知,究竟何意?」
無憂抿了抿唇,眸子一掀,便透出無盡的光芒,「無憂是曹家女,亦是司馬家的後人。」
「我自問雖是女兒身,滿腔心志卻不輸丈夫。因此,自幼時起,我便立過個誓。」
她頓了頓,道,「待長大後,就算不能親自做個將領收服中原,也要嫁個像王公這般,有克服中原之才,能恢復我中丨國正統的偉男兒!」
小女郎的聲音清脆卻慷鏘,桓崇即時便被她震住了。
少傾,他微微一笑,道,「你喜歡王公?」
「我尊崇王公。」無憂一字一頓,「若無王公,便無現今的大晉。」
桓崇頷首,「論家世,當今士族中,王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論才幹,王家子弟通詩書、懂禮儀,胸有韜略,亦是結姻的好對象。」
「所以,按照你的條件來說,若真想尋個王公第二,看來王家諸郎便是你最好的選擇了。」說到此處,桓崇神色忽地一變,道,「莫不是,你竟真的看上了那為首的王家二郎?!」
嗯他自說自話的能耐倒是真不差!
無憂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後嘴角一扯,笑道,「我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