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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馮問藍就遭到了他的靈魂拷問:「那天晚上找到你老公了嗎。」
「……當然找到了!」馮問藍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埋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也不會把他丟在路邊了。還好我力挽狂瀾,才沒有讓我的這段婚姻出現什麼裂痕,要不然到時候你得負全責。」
馮亦程就這樣擔上一個「破壞婚姻」的罪責。
他扯了扯嘴角,轉動方向盤,駛入主路,突然道:「要不要給你介紹個牧羊人的工作。」
「?」
幹嘛突然給她介紹工作。
而且工種還這麼精準,直接定位到「牧羊人」。
馮問藍一臉莫名其妙:「怎麼,我看起來很像窮得吃不起飯的人嗎?」
馮亦程語調閒閒:「我看你這麼會找羊,想著這技能不去草原上發揮發揮真是可惜了。」
「?我找什麼羊了?」馮問藍一句都沒聽懂。
「替罪羊。」
馮問藍:「……」
好會內涵人!
馮問藍怒瞪馮亦程,氣笑了。
笑著笑著心裡又流下了心酸的眼淚。
這二十多年她就是這樣過來的。
這讓馮問藍愈發懷念她高三畢業那年的馮亦程。
那一年,馮亦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別人家的哥哥,對她的好與日俱增,天地可鑑。
反常得她當時很懷疑馮亦程進的不是警校,而是勞改所。
有一天,她終於忍不住,磨蹭進馮亦程的房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坐在書桌前的人頭也沒抬,直接說:「錢包在床頭柜上,自己拿。」
一聽這話,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顫抖著雙手,去拿錢包,一邊把裡面的錢全都轉移到自己的褲兜,一邊哽咽道:「哥,你是不是馬上要去執行什么九死一生的臥底任務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反常?你不要嚇我啊,我不能失去你!」
這話說完,馮亦程又把錢全都拿了回去,順便把她趕出了房間。
看著緊閉的房門,她才終於放下心,心想還好馮亦程還是以前的馮亦程。
現在回想起來,馮問藍真想穿越回去搖醒當時的自己。
反常什麼啊反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馮亦程感受到了馮問藍眼睛裡迸發出的濃濃殺氣。
他毫不在意,又問:「昨晚你和孟斯禮在街上瞎晃什麼晃。」
「什麼叫晃。」馮問藍不太滿意馮亦程過於不講究的用詞,糾正道,「我們那是吃完晚飯,正常走在路上,好嗎!」
還「我們」。
馮亦程聽不慣這倆字,嗤道:「你和他什麼時候成了晚上一起出來吃飯的關係了。」
馮問藍找到翻身機會,哼了一聲:「要你管。」
馮亦程也沒追問:「行,我不管。等哪天你受了欺負也別來找我哭。」
「……」
馮問藍清了清嗓子,重新回道:「就最近變成了這種關係吧。怎麼了,我和他關係變好,你不應該喜聞樂見嗎?」
喜聞樂見個屁。
馮亦程不想聊這個話題了,從中控台里翻出一張名片,遞給馮問藍。
馮問藍疑狐,接了過來。
一看。
是一個醫生的名片,所屬科室是神經內科。
馮問藍:「……」
她抿著唇,深呼吸一口氣,忍住大翻白眼的欲望,把名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抖了抖,語氣也流里流氣的,像個混混,冷笑道:「怎麼,內涵完我會找替罪羊,現在又想內涵我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