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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斯禮為什麼要幫他報案?
馮問藍心生好奇,探頭看了看,一眼便看見文翰那隻包得和粽子似的右手。
她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轉過身子,背對著馮亦程,和孟斯禮小聲確認道:「他的手也是在俱樂部弄傷的嗎?和你有沒有關係?」
這問題飄進文翰的耳朵里。
他趕緊豎著耳朵聽。
按理說,這距離,這音量,他應該是聽不見什麼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導致他短暫地擁有了幾秒的順風耳。總之,他非常清楚地聽見孟斯禮淡淡說了句「沒有關係」。
一聽這回答,文翰那一團亂的思路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下一秒,他果斷回小警察:「手上這傷是我晚上喝多了,不小心捅了自己一刀。」
小警察明顯不信:「我見過喝多了跳河的,沒見過喝多了拿刀捅自己的。你是不是害怕?」
說著,他瞟了眼第一報案人:「不要怕,這裡是警察局,我們會為你伸張正義,如果有人傷害你,就大膽地說出來!壞人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文翰:「?害怕?我哪裡害怕了?」
小警察:「那你為什麼要撒謊。」
文翰:「……我沒撒謊啊。」
小警察:「沒撒謊你說手是你自己捅的。」
文翰百口莫辯,崩潰了:「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是喝多了自殘。這有什麼好不信的。其實我有暴力傾向,我他嗎還是個神經病!需要我給你出具一份醫院證明嗎?我馬上讓人帶過來。」
話音剛落,廢紙捲成的紙筒「啪」地拍上文翰的頭頂。
馮亦程過來看筆錄情況:「這裡是警察局,少把你媽掛嘴邊。」
文翰:「……」
一看是剛才那張全生面孔,文翰摸不准他和孟斯禮的關係,於是先無視,繼續和小警察掰扯。
就這樣又僵持了一會兒,終於有部分警察認出了文翰是仁愈醫院的少東家。
經常因為混亂的私生活登上各大新聞頭條的那位。
有了這個身份背景,再對照他說的話,做出捅自己的事好像也不足為奇了。
小警察不再堅持了。
既然當事人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捅傷的,他按證據辦事,有所懷疑也沒轍,又簡單問了兩句便準備放文翰走了。
然而嘈雜的環境裡忽然響起一道不輕不重的嗓音,緩聲道:「來都來了,文院長不報案,那我報吧。」
所有人:「?」
剛吸溜完最後一口泡麵的馮問藍尤其懵逼。
在一眾好奇疑惑的注視下,孟斯禮伸手替小姑娘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而後他將目光轉向做筆錄的小警察,輕描淡寫地扔下一顆炸彈:「這位先生涉嫌綁架我太太,證據就在你桌上的u盤裡。」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反應不盡相同。
馮亦程站在小警察邊上,一聽這話,臉上的散漫褪盡。
他抬頭去看孟斯禮,卻正好撞上對方的目光,那雙難尋波瀾的黑瞳里覆著一層微不可察的淡嘲。
文翰則是一臉震驚地重新望向嗦泡麵的小姑娘。
他沒想到他的自覺包庇居然換來了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結果。
更沒想到他綁來的小姑娘甚至不止是孟斯禮的情人,而是太太。
太太!
太他嗎操蛋了!
他果然還是把東瑞想得太善良了!
一時間,文翰氣得甚至忘了自己手上還有傷,一巴掌拍在桌上。
很快,一聲慘叫傳遍整間辦公室。
辦公桌旁已經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