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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來這裡本來就是贖罪來的,為什麼這點事都不能配合?
我沒有資格記恨他,也沒資格跟他吵架,這些都是我欠他的。
我這樣不行,我的覺悟還不夠。
做了一些心理建設,再開口時,我已經找回上島的初衷,乖乖應道:「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冉青莊看著我良久,像是在觀察我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嗯。」半晌,他直起身,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冉青莊讓人開車將我送了回去,車一路開在黝黑的道路上,我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開了多久,車停了下來。
我疑惑地坐直身體,看了眼周圍,還是很黑,除了遠光燈,不見別的燈光。
「怎麼回事,是車壞了嗎?」
司機一言不發,開了車門直接跑沒影兒了。
我一怔,也想下車,但剛摸到門把,車門就被人從外頭一把拉開。
驚懼之中,什麼話都來不及問出口,一條帕子便捂住了我的口鼻。
香甜的味道吸入肺腑,只是幾秒,我的思維越來越遲緩,眼前逐漸轉黑,之後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第13章 我對你的忍耐有限
再睜開眼,我已經不在車裡。身體殘留著藥性還十分沉重,思維更是遲緩僵化,像是喝醉酒微醺的狀態。
雙手被手銬束縛住綁在身前,動一動腳,也是一樣的待遇。
「你醒啦?」
恍惚著抬頭,視線在發聲處聚焦。
昏暗的小屋內,只頭頂亮了盞慘白的小燈。燈光打在我面前寬大的木桌上,將上頭擺放的各類工具渲染得愈加森冷恐怖。孔檀蜷起一條腿坐在桌子上,正把玩著一把尖銳的長錐。
茫然了一陣,思緒漸漸回歸,恐懼也油然而生。
「你……蛇哥,你這是做什麼?」我意識到自己情況不妙,盯著他手裡的長錐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孔檀手一撐,躍下長桌,直接問:「你和老么什麼關係?」
對上他那雙陰冷可怖的眼,我打從心眼裡感到戰慄,顫抖著道:「老……老相好的關係。」
「你們不像。」我的回答並不能讓孔檀信服,他來到我面前,說話時拇指在錐尖不住摩挲著,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能讓我探知拿捏的情緒。
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想做什麼。
我只好儘可能地補充更多真實的信息,來取得他的信任。
「我們讀書時處過一段,但他後來喜歡上了別人,我就……就把他告發了,害的他被退學。金夫人生日宴那天我們意外重逢,是我單方面糾纏他,他完全是被我纏煩了那天晚上才來見我的。後來……後來我就到了島上工作了,我們身處一個屋檐,但他其實不怎麼待見我,我只是他有需要時的……炮友而已。」
除了一開始和最後,其它差不多都是真話,而這兩點,想來他也無法印證。
孔檀聞言半晌沒說話,似乎在逐字逐句地推敲我的發言,尋找其中漏洞。
我緊張地渾身發冷,後脖頸到背脊一片卻不正常地瘋狂冒汗,短短几分鐘就感到有汗珠順著脊椎骨緩緩滑落,或沒入褲腰,或浸濕衣衫。
「你把他告發了?」孔檀琢磨完了,那麼大段,就關注到了這麼一句。
他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突然綁我?因為冉青莊嗎?
我點頭:「是。他喜歡上的,也是個男的。」
孔檀有些意外,牙疼似的「嘶」了聲,隨即輕蔑道:「看不出冉青莊真是個喜歡玩男人屁股的。」
他拎了拎自己的迷彩褲,往我面前一蹲,仰頭忽地朝我露出一抹笑來。
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