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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不好的消息。周桂娘慢悠悠地在店里逛了一圈,拿起一块涤棉布揉弄了半天,方拿捏着腔调问道:“听说,你们这几日就靠这涤棉布,赚了不少钱?”
“哪里,都是街坊们谬传。”罗久安强按担忧与恼怒,上前应酬。
周桂娘嗤地笑了一声,拈起涤棉一角,抖了一抖,道:“每件衣裳,连布料带工钱,一共二两银,这样贵的价格,还能没赚钱?”
罗久安知道,他们又要耍老伎俩了,先是斥责他们店里的定价太高,而后强令他们低价售出,而那个低价,往往比成本价还低,让罗家人苦不堪言。罗久安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了起来,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果然,周桂娘接下来的话就是:“若人人都似你们这样,岂不是成了价高扰民?我爹让我给你们带个话儿,这涤棉衣裳,一两银子一件都嫌贵,具体价钱,你们看着办罢。”
她一下子就砍掉了一半的价格,谁能受得了罗久安紫涨着脸,分辩道:“周娘子,涤棉布是个稀罕物件儿,进价高,所以才卖得这样的贵,并非是我们故意要高价。”
往常,周桂娘听了这种话,定是置若罔闻,拂袖就走,但这回却很让人意外,她居然停下了脚步,侧头道:“这涤棉布是哪家店卖的,竟卖这样高的价,你且告诉我,我定让我爹去同他还价,叫他低些卖,也好叫你家不用那么为难。”
罗久安老实,不代表他笨,他一听这话,脸上就泛起了狐疑神色,心道,周桂娘莫不是想找到那卖涤棉布的货郎,好分一杯羹?的确,目前在整个阳明镇,就只有他们罗家裁缝店有涤棉布卖,周桂娘他们不眼红才怪呢。
周行头这种人,就算把货源地告诉他们,也不会让他们罗家裁缝店好过的,罗久安看了罗依一眼,示意她不要作声,然后对周桂娘道:“涤棉布乃是那户人家的祖传秘方,卖给我们时特意嘱咐过,不许我们告诉人家呢。周行头是一行之长,这样的事情,本不该瞒着他,但人贵在言而有信,我想周行头深明大义,是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周桂娘只听说过祖传秘方不能外传的,还从来没听过有人不愿泄露店址的,自然是不相信罗久安的话,狠狠盯了他一眼,拂袖而去,临行前还称,过两天周行头会亲自到店里来查看,检查他们涤棉衣裳的售价情况。
周桂娘一走,罗久安就垮下了脸,连生意都没心情做了。罗依跟在他后面,去到后院里。罗久安望着院墙外的树梢看了许久,对罗依道:“阿依,要不咱们不做涤棉衣裳了罢,免得招嫉。”
“不做了?”罗依十分惊讶。
罗久安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是呀,不做了,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平安二字来得重要,再说咱们家生意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天赚的这些钱,省着点用,够咱们家用上一段日子了。”
好容易有些起色的生意,难道要就此放弃?若是赚不来钱,别说哥嫂会给她气受,连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罢。不过,她有购物界面在手,想要赚钱,好像也并不一定非要开裁缝店不可。罗依想了想,对罗久安道:“爹,周行头再厉害,也不过是裁缝行行头,要不咱们不做裁缝了,改作别的行当罢。”
罗久安却苦笑:“傻丫头,你只知道官官相护,岂不知他们这些行头,也是同气连枝的,只要周行头发个话,谁又敢收我们入行?不入行的商铺和小摊,都是要受到排挤的,哪里做得长久。”
正说着,罗裳从两人身后冒出头来,道:“上回世忠哥被抓进牢里,范家二公子都有能耐把他给弄出来,这周行头再有权势,还能和聂知县比?姐姐,不如你还去找范家二公子帮帮忙罢?”
没等罗依答话,罗久安先摇起了头,道:“这是咱们裁缝行内的事,范二公子就算想帮,也插不上手,因为周行头是拿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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