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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小事大事,沒有一樁是值得你攤開坦白的。
我曾經那麼……
那麼愛你。
可你一次都沒相信過我。
付明浩在辦公室里左等右等,有人始終沒上線,發信息打電話也不理。
他正頭疼地準備去酒店抓人,秘書幾步上來攔著他,面露難色地遞過了手機:&ldo;付總,您接下電話吧。&rdo;
付明浩聽了不到一分鐘,眉頭緊皺:&ldo;現在?&rdo;
他抬腕看了眼表,時針指在八。
誰這麼一大早把這祖宗惹得整個酒店都不安生……付明浩氣得太陽穴直抽,沖電話那頭說:&ldo;你找我有用嗎?他找的是我嗎?&rdo;
奚清楷此時正靠在桌沿,兩條長腿隨意伸著,抬頭看著投影儀上的電梯裡的監控。
空蕩蕩的會議室里,站在一旁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虞安碰過面的女人。
明晃晃的燈照在頭頂,好像一把匕首,割裂了乾燥沉默的空氣。
-- 她跟你說了什麼。
從頭到尾,男人只問了這一句。
楚愛甜原模原樣的,平淡的複述了一遍,眼神始終定在這個奇怪的男人身上。
他高挑英俊,而且好看得很符合古代人對君子的想像,長得溫潤靜然,光看側面,像充滿芳香的園子,被日光曬得柔軟,月光浸出清朗。
可最他媽神奇的是,他的眼神和氣質與之完全相反,戾氣,暗影,涌動著徹骨的危險,那一絲陰冷雖然帶著尚算悅目的優雅,但底色卻不會為之改變。
脾氣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楚愛甜心裡嘀咕著,沒多久就被暴躁的自家男人破門而入拉走了。
走之前,她注意到,對方似乎還抬著頭津津有味地看著屏幕。
眼眸里含著冷淡的霧,燒著一把低溫的烈焰。
令人心悸。
她留了兩百塊,還有一張紙條。
寫了六個字,一時衝動,見諒。
然後隻身一人登了十點那班的飛機,飛紐約。
奚清楷比誰都清楚她此去的原因。
虞顥還有五個小時開始動手術。
趕不上開始,能趕上結束的尾音。
他現在去的話,也能趕上。
趕上了……然後呢?結果好壞,她都不會想看到他。
四肢每一個細胞像灌滿沉重的鉛,把人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們之間,只要她願意走一步,別說剩下有九十九步,就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步,他也能走得甘之若殆。
但現在問題是,他走一步,她恨不得退十步。
他追得快一些,她突然又反方向跑過來,撞到他懷裡,然後爬起來拍拍屁股繼續退走,還是百米衝刺式的後退。
奚清楷在屋子裡待了一天一夜,除了美國那邊打進來報進度,其他電話一概不接。
她落地了。
去商店裡買衣服。
在價格牌前流連猶豫。
上車了。
去醫院了。
在門口停住了。
去了六樓。
坐在地上等了兩個小時。
直到奚清楷聽見那頭實時直播過來的結果,這才掐滅手裡的煙,低聲道:&ldo;可以了,我知道了。
出院的時候接到69街,房子打掃好了,其他的你看著辦,那孩子是她半條命。&rdo;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