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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話音還沒全落下,就被奚清楷攬進懷裡,用了很大的力氣,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又像是存心要折斷他的腰。
她怎麼會甘心,瘋了一樣又踢又打,掙扎著要推開他,奚清楷就那麼任她去,在她耳邊低聲道,給我個機會解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求你。
求你了,別直接,判我死刑。
虞安掙扎也停了,她靠在他肩上,輕笑了笑:&ldo;你還沒玩夠嗎。
你嘴裡有過,哪怕一句真話嗎。
我想過我們可能會分手,也許我們吵架了,感情淡了;也許你忘了的記憶里,你有女朋友,有妻子孩子,那樣萬死難辭其咎的地步,我一定立馬放手。
你可以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秘密,但你不能做的這麼絕。
你不能這樣,把我當玩具一樣哄著騙著。
你知道你說什麼我信什麼,&rdo;她咬著唇笑了,眼淚從眼眶裡落下來,燙壞了他肩頭。
&ldo;你就隨便說,反正我會信。
你當我是人嗎‐‐顧凱,你當我是人嗎?&rdo;
謊言是一個雪球,如果一開始沒有決心打碎它,只會越滾越大,到所有人都沒法消化的地步。
奚清楷很少安慰人,他從很早以前就學會把承受兩個字融入性命骨血,傷口晾著比被人瞎摁好,所以既不會撫慰別人,也不曾被撫慰過。
跟虞安在一起後有些轉變。
她心情有低落的時候,也有因為和虞孟清或者跟他鬧彆扭的時候,奚清楷通常會給她下一碗麵,酸湯油潑都無所謂,煎一碟蒜香小排骨,她要是肯吃,也就是心情轉好了。
他們會說很久的話,把之前的心結解開。
原來那些根本算不上安慰。
奚清楷預想到事情嚴重,但沒料到這一幕真發生的時候,他手足無措,連怎麼開口都不知道。
奚清楷只能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跑了。
&ldo;放開我。&rdo;
虞安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無力掙扎的疲累。
&ldo;我什麼都答應你,除了這一件。
虞安,說的謊我都承認,是我的錯。
可我喜歡你是認真的,我沒有想著離開你,一秒都沒有想過,不管我去哪裡……&rdo;
奚清楷低聲哀求:&ldo;我從頭開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麼,包括你知道的事。&rdo;
虞安聽得都哈哈笑了,她抬手用力抹掉眼角的濕潤,道:&ldo;我真好奇,你他媽什麼都知道,看我是不是跟瘋子一樣?&rdo;
她趁奚清楷怔愣的剎那大力掙脫出來,朝走廊樓梯跑去,沒有十幾秒就沒了蹤影。
奚清楷在原地站了幾秒,心在一瞬間重重沉下去,沉到最底,被水草纏繞住,不得脫身。
任何事都是可以預測的,成功或失敗。
談成,談掰。
包括人也是。
他要做的只是按照既定的路線前行,百分之九十的情況下都不曾失手,只要比對手更狠心果決,不去考慮道德範疇的事,成功對他來說太過簡單了。
就算偶然失敗了,那就失敗了。
奚清楷仔細想了想,這樣的不可控力,他承受不了失敗也預測不了結果的事和人,是第一次。
在那一刻他徹底想通了,不管虞安什麼時候原諒他,這條路已經定了,她要殺要剮都得在這。
他就是綁也要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坐電梯下樓後,守在門口的其中一個下屬給奚清楷指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