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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開始一定不能自己提，這是她的底線。

他們吃了雞公煲，加了很多香菜、土豆和粉條，這家店在臨安很火，她要了兩聽冰啤酒，在如火如荼的喧鬧聲中沖他道：&ldo;顧凱，聽說你醫藥費還完了，恭喜啊。&rdo;

奚清楷把啤酒打開遞給她，自己拿起茶水跟她和虞孟清分別碰了碰，輕笑了笑：&ldo;謝謝。&rdo;

一頓飯下來，聊了很多不痛不癢的事，天氣，環境，口味，這個月進貨價漲幅，猴子家的武館突然火了，歪脖正又送了她兩條過長的褲子。

除了聊他們自己。

虞安喝了兩罐又叫了兩罐，想再叫的時候被虞孟清和奚清楷分別摁住了。

&ldo;走了，把你姐抬回去。&rdo;

說是抬，奚清楷最後一拉就把她背到了背上，三個人吃的熱氣騰騰，走到更潮熱的安靜夏夜裡，濕悶的人更加難以忍受。

蚊蟲在燈光下飛舞，虞孟清透過路燈的光抬頭看了眼男人，他背著姐姐，側臉好看又沉默。

&ldo;顧老師，不好意思，我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rdo;

&ldo;沒有，是我添麻煩。&rdo;

虞孟清過了好一會兒，才道：&ldo;你要是不喜歡我姐，就跟她直接說了吧，她看著聰明，其實可傻。

但還是喜歡……喜歡聽實話的。&rdo;

醒酒後，虞安一整周都沒大理他。

是一個周一，她把虞孟清送走，自己也準備出門，被奚清楷拉住了，他說你昨天是不是買了豆芽，今天弄出來吧。

虞安哦了一聲，搬了兩把小椅子，離得很遠的小椅子。

&ldo;我三十了。&rdo;

奚清楷坐在小椅子上，小椅子橫跨在門檻上，他說話的時候，虞安低頭，盯著那和他格格不入的小椅子。

這椅子怎麼活像一個被扯開前後腿的小京巴。

他手上握著一大把豆芽，奚清楷擇著豆芽，語氣就像談論天氣陰晴一樣，一樣的輕鬆，事不關己。

這天氣是晴是雨，有什麼關係呢。

晴就去接受照耀，雨就打上一把傘。

奚清楷把擇好的豆芽扔進盆子裡：&ldo;我走了很長的路，但是走到最後，發現都沒人了。&rdo;

&ldo;都走了，他們大部分連聲招呼都不打。&rdo;

奚清楷低著頭時的輪廓好看的不像話，笑容裡帶著淡淡的自嘲，這點自嘲掛在他臉上，扎在她心上，用的不是鋒利的小刀，是一根細細的銀針，來回反覆地戳刺。

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媽的，虞安你真的太沒出息了。

她咽了口口水，在心裡狠狠唾罵著自己。

&ldo;雖然，我走的時候也沒跟誰說過，&rdo;奚清楷把豆芽在水裡過了過，&ldo;所以我並不是在怪誰，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rdo;

&ldo;我一開始就是不想挨餓，怕餓死。&rdo;

奚清楷突然看了眼她，&ldo;你上過一段時間高中。&rdo;

虞安吸了吸鼻子，說話的聲音囔囔的，她嗯了一聲：&ldo;……是，我學校一般。&rdo;

&ldo;那你們會有月考吧。

就像每次考試，考之前誰都想努力想給自己一點自信，如果每次結果都不錯，自信也就慢慢起來了，如果次次都不盡如人意，長此以往你自己都會懷疑自己，&rdo;

奚清楷短暫地停頓了一秒，微微皺起了眉頭：&ldo;我沒怎麼上過學，但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