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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那時候對他的工作滿意的不得了。
畢竟書香世家,祖父母是老師,一個在中學一個在大學,父母當年一個出了國一個在國內讀博,人才引進後還是在大學教書,大學的附屬中學就是祝亦那時候進去教書的中學。
跟祝亦的見面是虞安最焦頭爛額也抗拒外界的一段時光。
學校開家長會,她那時候已經計劃著要給虞孟清轉學,雖然……說可以留下,但虞安心裡有數,知道什麼該扯上關係什麼不能。
抱著最後一次去的心,虞安無意之間卻遇到了祝亦。
一開始她沒認出來。
說實話,她也早八輩子不記得這個人了,但祝亦留下她,又在走廊里跟她說了好幾次,虞安愣是沒想起來。
祝亦後來扒著窗,做了個要跳的動作,虞安驚訝之餘下意識就要拉他,這才想起來面前的人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
她之前在江邊誤以為他要自殺來著,兩個人尷尬地倒在地上,她還留了個電話給對方。
從那以後,祝亦有事沒事經常找她。
剛開始是以虞孟清的名義,後來虞安挑開了說,說我妹的成績應該不值當你總是找我出來吧?祝亦才無奈地攤開手說,覺得她狀態不佳。
原來祝亦父母都是心理學的教授,他留學時亦輔修了心理,最後拿了雙學位,因為跟著的導師是相關方向的,祝亦覺得她心理可能有一些不太對勁。
&ldo;而且,&rdo;當時祝亦在秋風蕭瑟的街口停下,捉過她的手腕,指了指上面極淺的疤痕,望向她:&ldo;這種事很容易有一就有二。&rdo;
虞安的情況他斷斷續續了解一些,但並不多,知道她有個正在康復中的弟弟,一個上初一、腦子很好使的妹妹,她的家鄉不在申城,她本人好像也不想再繼續多待下去。
祝亦再度抬眼看了看虞安,即使他們早已成為朋友,有些事他仍然無從得知。
他也不想去深究,只要她覺得現狀還好,他覺得就夠了。
因為面前的人實在是太努力了,努力又拼命,在應聘那一段時間,她要去的公司正好是他的一個朋友在職的單位,難度極大,入職前的考試是100取4,虞安給他發信息偶然提過一次,說有四百多個人。
她筆試拿了第二。
財務的工作也是真的很忙,她加班加得回不去的時候,祝亦便會自告奮勇去代她接虞孟清,再外賣打包給虞顥晚飯。
還一直告訴虞安晚托什麼的……純屬浪費錢,義正言辭地讓她取消。
虞安沒同意,把錢又強塞給了祝亦一份。
我賺錢了。
這句就像是她的口頭禪一樣,每次要在金錢上有什麼分歧了,她都會先強調一遍,然後嚴肅地讓他收下錢或者堅持請客。
像個小孩。
今天似乎也是一樣,虞安趕在他裝作上廁所之前把單買了。
祝亦十萬分的頭痛,簡直想打滾給她看:&ldo;大姐,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請一次客?我知道你賺錢了賺錢了,我也賺錢了啊啊啊啊!&rdo;
虞安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跟以前的氣質已經大相逕庭:&ldo;噢?那下次去臨江閣,我絕對不跟你搶。&rdo;
這周邊貴到出名的臨江閣,人均先撇開不提,光位子就難訂到上天。
有點能力的但凡約個會、求個婚都願意訂那一家,菜色、服務包括江景都是出了名的優秀。
她本來只是說著玩玩,用兩個月的工資吃一頓飯,還不一定吃得飽,傻啊。
沒想到祝亦來了精神,說反正就在江邊,權當散步了,去定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