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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之前他扔了塊手帕蓋住,所以付明浩也沒看清他撿了個什麼,隨手放進了西裝內襯的兜里。
付明浩的性取向是雙,十年前他們在碼頭邊剛認識時,奚清楷就知道了。
不過這麼多年合作相處過來了,付明浩是嘴上說說還是真動了心思,他還是能分清的。
付明浩要是後者,他們不可能在一條船上綁這麼久。
付明浩從地上爬起來,之前臉上混不吝的調笑神色淡了些,他坐在沙發上,兩手張開搭在邊沿上,看著奚清楷的背影。
操,這人的腿長分他點多好。
一米七五的付明浩混亂的想了一下,忽然站起身來,大步朝奚清楷走去,在他開門之前堵住了路,隨之一手按著奚清楷的肩,一手伸進他西裝外套的內襯口袋裡。
奚清楷站著沒動,任他拿走。
兩條紅槓。
付明浩搖了搖手裡的驗孕棒:&ldo;是盛時那個女學生?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去那邊?&rdo;
奚清楷抱臂靠在門上,眼都懶得抬,只有唇角似有若無地一翹。
&ldo;唉,你有點分寸,別成天見的給自己惹事,我們是綁在一條繩上的,&rdo;付明浩定定看著他,&ldo;我是愛玩,但我絕對不會玩出人命。不要把風險留給自己,你知道那些女人是怎麼抱著什麼目的接近你?你準備怎麼解決?&rdo;
奚清楷接過付明浩手裡的東西,乾脆地一掰,將斷成兩節的驗孕棒扔進了一米外的垃圾箱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早知道他這人的脾性,但為什麼,還是忍不住。
付明浩咬了咬後槽牙,才勉強收回心裡洶湧滔天的情緒。
奚清楷顯然不在乎。
但付明浩知道,兩條槓的主人是誰。
她的名字是他故鄉開得最盛的花,到了季節開得是漫天遍野。
那是付明浩離開家鄉前喜歡過的一個人,對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奚清楷是南方人,斯文高挑,偏瘦。
他近視,一隻兩百度,一隻一百五十度,卻不常戴眼鏡。睫羽很長,眼睛總是帶著溫淡的笑意。
是有錢的人,紳士風度,家教極佳的男人,最優秀的一點,是他還未成家。
這是故櫻知道的全部。
還有,是她在盛時午夜兼職時,第一個翻她台的人。
後來大概每過幾周,只要他來盛時,除了跟舊友老闆娘打招呼,多半會來找她,在她指名了自己不過夜不□□的前提下,他依然出手闊綽。而且都說男人是石頭做的,她卻鮮少見到一個人這樣……克制而通透。到後來,她想通了後,曾經紅著臉想要獻出自己,他卻常在最後一刻推開她。
故櫻失望,但也僅此而已。畢竟他也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人,他把她當人看。
平心而論,奚清楷除了不談他自己,話有些少外,都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地方。
她差點愛上他,但知道絕無可能,只能早早掐了這念想。後來故櫻決定半隱退了,半個月後交了個男朋友,一不小心懷了孕,她既不敢讓父母知道,也不想讓懵懂的男友為難,生怕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夭折了……一急之下竟找了奚清楷,他們在他辦公室談了十分鐘。
奚清楷後來出了錢,找手下陪她去了醫院,從此後也就斷了聯繫。
他再沒去過盛時。
故櫻沒太在意,她不再固守原先的準則,因為缺錢,跟男友也分了手,後來跟過兩個老闆,雖然他們有家室,但只限於肉體關係,她也不太在乎。故櫻藉此機會攢了不少錢,從盛時慢慢退出後,也開始了新生活,只把這段記憶當成一段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