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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紫衣美妇在一惊之后裣衽一福,道:“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在哪一门下掌舵?”
丑老人哈哈一笑,道:“不敢!不敢!老头儿以前是‘竹竿帮’名五结弟子,因触犯帮规被逐,二十余年来挂单独走。既无名来也无姓,因喜好喝上几杯,外号人称‘大酒篓’!”
这一段答问虽足以令人喷饭,但举座之间却无人失笑出声。
大家心里有数,这个厥状至丑的肮脏丑老人可能就是一个旷古绝今的大奇才。
紫衣美妇人粉面一寒,道:“阁下真会说笑。”
丑老人竟也神色一凛,道:“老头儿爱喝白酒,爱吃白食,却不爱说白话。不信去问问‘竹竿帮’掌舵关龙海,他若念旧,还得叫老头儿一声师兄。”
虽然“竹竿帮”与人无争,但是提起关龙海五爷可说无人不知,该样一来,紫衣美妇顿时哑口无言。
身为“祥云堡”总管的公孙彤这时跨前三步,抱拳为礼,道:“尊驾挂单独走,啸邀江湖,如野鹤闲云,因此本堡请柬无法送达。尊驾不请自来,可谓赏光已极,只是夫悉尊驾何时莅临,以致未曾接驾,尚乞勿怪疏慢之罪。”
这番话分明是在责问丑老人是如何混进来的,丑老人他岂有听不懂之理。目中精光一转,手指朝欧阳玉纹一点。道:“她是在堡门报名处登记后被延请而进,老头儿是堂而皇之从堡门走进来的。只怪门卫眼睛生得太小,未将老头儿看在眼里。”
公孙彤不禁面上一热,为撑场面,只得一硬头皮,道:“赛美也好,较技也好,着重公道。欧阳姑娘既已有了师承来历,自然有权问鼎夺冠,就请三位公证人宣布决选方式吧?”
紫衣美妇一点螓首,身形一转,面对群豪朗声道:“本席再次宣布,欧阳玉纹姑娘声言无意放弃决选,现由秦姑娘与欧阳姑娘施展本门绝技一较短长,胜者为后。刀剑相向,死伤不论。”
武林中人,对死伤二字看得轻如鸿毛,举座群豪复又大声喝彩鼓掌。
凌菲看了柳南江一眼。道:“柳兄!你看这场决选,谁胜谁败?”
柳南江不表示意见,淡淡一笑,道:“很难说!”
凌菲一撇嘴,道:“以小弟看,欧阳姑娘必胜。”
其实,这正和柳南江的想法完全相同。为了想知道凌菲何以会出此判断,因此问道:
“何以见得?”
凌菲答道:“如无必胜把握,那丑老人岂会强自出头?”
当即不置可否地答道:“看吧!”
此时,欧阳玉纹业已重登高台,和秦茹慧遥遥对立。
秦茹慧已将那支晶光闪亮不足二尺的短剑执在手中,目光炯炯,盯住对面赤手空拳的欧阳玉纹,一不稍瞬。
欧阳玉纹自始至终总带着一点楚楚堪怜的神色,双眉一蹙,求助似的目光向台下乃师一瞥。
丑老人微一额首,自怀中摸出一根长不足三尺的竹竿,遍体乌黑油亮,想必追随丑老人年代远矣!
丑老人将黑竹竿往台上一抛,喝道:“拿着看看十年来你师傅可曾糟踏了你这块上好材料?”
欧阳玉纹一见黑竹竿迎面飞来。精神一振,抬腕接住,就势一抖,台上立刻出现一道乌黑的光圈。
秦茹慧星自恃剑法上乘,却也不敢托大,左手剑决一引,短剑手伸而出,开户见式,然后发话道:“小妹候教!”
欧阳玉纹将黑竹竿往地上一柱,微微一笑,道:“玉纹不敢僭越,还是先请……”
不待欧阳玉纹一语道尽,日听秦茹慧轻叱一声,晶光乍起,银芒顿现,手中短剑斜划半弧,趋形已然欺到欧阳玉纹左侧。
这是一个绝对有利的攻击位置,更何况先发制大。秦茹慧脚尖方一踏实,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