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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一看,自家儿子傅仲非但没有害怕,脸上反而露出兴奋的神sè,当下不由暗道一声惭愧,自己竟然不如儿子有定xìng。
长耳像是看出了傅介子的心事,不由笑道:“凡有所恐,皆因所知。凡有所畏,皆因有疑。童稚少年,如那初生牛犊。不畏猛虎,不知何为恐怖。老师且宽心。”
傅介子既惊讶长耳心神通达,又感叹这几年长耳的成长,说道:“话说的不差。没想到当年的小娃娃,如今也可以为人师矣。”
长耳连忙摇头道:“不敢,不敢。我这也都是道听途说,听观主说的。”
“达者为师。你不必惶恐。”傅介子摆摆手,深深吸了口气。也去了心中害怕,看着下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的景象,不由说道:“长耳,如今该怎么走?”
长耳笑道:“这却是入我玄都的一道玄关,是观主的杰作。名为一线天。”
傅介子好奇道:“什么是一线天?”
“便是天人之线。”
长耳手一指,傅介子探首一望,自己一看,这遥遥相对的两座山峰之间,横隔着一道云霭聚集而成的奇景。似雾似实。乍一看去,还真有将天地两分的意味。
“观主说,世凡与超凡。不在身受所限。而在于心。心若无疑,于世无阻。”
长耳边说着,忽然向前迈了一步。
傅介子忍不住“啊”的惊叫一声,这长耳竟然一步踏空,从险峰上跨过,前边根本没有路!
脚下前方。便是万丈深渊!
傅介子心惊,不忍直视。
但下一刻,却见那长耳,立在云中,脚不着地。竟就这样的漂浮其上,如履平地。
“这是……”
傅介子目瞪口呆。
长耳笑着说道:“观主说。若想入我玄都,只有三种人。一种是修行大成之人,于世无阻,出入无碍。第二种是赤子真心者,见山门而道自明。第三种,是有‘信’者,心从定中生无上力,别无
见知之障之人。”
傅介子还在琢磨长耳所说这三种人的区别时,却见傅仲满脸好奇,竟学着长耳那样,一步垮了出去。
“小心啊!”
傅介子心中一悸,大吼一声去拉儿子,却拉了一空。
心中猛生大恐惧,但转目一看,却见儿子站在长耳身侧,如履平地,竟没有掉下去。
傅仲少年心xìng,东瞧瞧,西看看,一蹦一跳的在云端虚空耍乐,咯咯的笑出了声来。
傅介子瞧的冷汗直流,又听儿子叫到:“父亲,快过来啊。”
傅介子见儿子向自己招手,心中不由泛出了一丝苦笑。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此乃世间打滚,做学问,真知不二的道理。
如今眼前是万丈深渊,无路又无凭,一步踏出,真能不坠下山去?
即便眼前有长耳和儿子傅仲在前,傅介子依旧说服不了自己迈出这一步。
傅介子忽然想起在几年前,儿子傅仲年幼时,自己给他讲过的小马儿过河的故事。
河水深浅,不在于他人口中所说,真真假假,还需自己亲身体会。
他如今就如同这过河的马儿,这万丈悬崖,到底是浅不过膝的溪流,还是能够葬身淹没自己的汪洋?
试?或是不试?
见与知相互悖逆。
真与虚,难辨真伪。
心有疑,难定心猿!
傅介子恍然间,想起最后一次见师子玄,自己拒绝留在玄都之时,师子玄看自己叹息的神情。
那时自己恍然未觉,又未揣测通透。
现在终于恍悟,似明白了什么。
一只迈出的脚,终究是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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