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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如絲咬唇,羞赧垂眸。
似是環境渲染旖旎的氣氛,她突然就克制不住喜歡的情緒,想一直盯著他瞧,把他的模樣深深刻進心底。
腹部墜痛,痛苦又甜蜜。
她舔舔乾燥的唇,不動聲色地靠近虞司聞,想要離他的懷抱更近一些。
手機突然響起,虞司聞沒睜眼,接聽電話。
那邊的聲音清晰傳出:「虞先生,您母親還是不肯吃藥。」
虞司聞睜眼,眼底籠罩一層霧氣,說不清道不明。
他抿唇,沉默幾秒:「我會儘快趕回去。」
掛了電話,他捏捏眉心,疲憊的模樣。
荊如絲想伸手撫平他的眉頭,又不敢僭越。
半晌,他突然說:「我從未想過她離開時我會是什麼感受。」
一向沉穩冷淡的男人臉上難得露出茫然的神色。
「阿……阿姨,她……」她斟酌著開口,「她為何要自殺?」
這句話她想問虞母很久了,可惜那時到最後,她都沒有問出口。
她記得虞母眼底破碎的光,仿佛靈魂都破碎。
「因為……」虞司聞嘲諷地笑了,「她愛上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荊如絲怔住,她想起那時在天台,虞母問她:「你體會過心死的感覺嗎?」
沒等她回答,她便嘆口氣,目光憂鬱:「我體會過。就像砒霜劇毒,飲之即肝腸寸斷。」
……
荊如絲宛若嘆息般喃喃:「阿姨說,她體會到心死的感覺。」
虞司聞眼睫輕顫,再抬眸時,眼底恢復清明:「所以只要沒有心,心就不會死。」
他嗤笑:「愛啊,最不值得相信了。」
荊如絲察覺他話中的黯然,輕蔑和不屑,心忽地一沉,她猶豫一瞬,只當錯覺。
她搖搖頭:「一個人怎麼會沒有心呢,就算沒有,也會出現一個人,讓他感受到心的存在。」
這句話指示性過於明顯。
似反駁,也似表露。
她直視虞司聞,再也無法掩飾眼底的灼熱。
喜歡就是喜歡,她沒法騙自己。
從在學校初見那一刻起,她便情根深種。
不是因為他的才華,也不是因為他的皮囊,是靈魂,是因為觸碰到他的靈魂而心動。
她早已陷入他的桎梏。
虞司聞看著懷裡女孩白皙的手腕,她的手掌攥的很久,像是孤注一擲的勇氣。
他緩慢抬眸,看著她認真的雙眼。
小心,忐忑,以及無所畏懼的堅定,令他莫名煩躁起來,帶著心頭的慌亂,只想躲避。
「是嗎?」他倏地笑了,目露玩味,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瞧,像是想要一個答案,「就像你在《愛殺黑鳶尾》里一樣,明明懷疑愛人就是兇手,卻依然毫無顧忌,堅定相信他會被一顆心感化,從此收手嗎?」
他勾唇,「如果我沒記錯,你的結局最後是死亡吧。」
荊如絲愣住:「你看過我試鏡的內容?」
虞司聞不自在地抿抿唇,移開視線,心頭焦慮想要抽菸,見姑娘盯著他,又默默放下拿煙的手。
其實從那天過後,他便看了她參演的所有影劇。
明明演技很有自己的風格特色,輕盈靈動,卻被導演干涉出束手束腳的浮誇演技。
想想就想笑。
「所以,那天站在牆角盯著我瞧的人影是你?」荊如絲莞爾,莫名歡喜,「還跑來看我試鏡?」
「怎麼?不給看?」虞司聞想找回掌握權,直勾勾來了一句,桃花眼看起來深邃迷離,垂著眼看人時更顯含情脈脈。
荊如絲腹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