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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七愣了一下,隨即邁步跟上遲焰的腳步:
「焰哥?」
「嗯。」
「焰哥?」
「怎麼了?」遲焰停下腳步看他。
楚以七眯了眯眼睛:「你知不知道我喊你三次焰哥了?平時你早揍我了。」
「現在也不晚。」遲焰舉起拳頭:「要試試嗎?」
楚以七見此拔腿就跑了,遲焰看著楚以七的身影微微嘆出一口氣,邁步離開。
楚以七和奶奶一起住在老城區的一處小平房,把楚以七送回小平房的時候奶奶還沒回來,遲焰指了指他的傷口問他準備怎麼交代,楚以七特自信的笑了下:
「不可能讓老太太發現。」
遲焰不管他,將手機還給他,便回了燒烤店,旁邊的店面都已經人滿為患了,他們店門口卻像是被楚河漢界隔開了一樣冷清。
遲焰也沒心思去看,直接收了摺疊桌進屋,又將燒烤爐推進去,拉下了捲簾門,一切收拾好的時候他卻突然又沒了方向,不知道現在該去哪裡,又能做什麼,便對著門發起了呆。
最後還是旁邊的老闆叫了他一聲:
「想少沒少東西嗎?沒人進去,給你看著呢。」
遲焰回過神,笑了下:「謝了。」
老闆揮揮手沒在意,又忙自己生意了,遲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邁步去了已故,進去櫃檯的第一時間就從後面的酒架上拿了瓶啤酒,在櫃檯上輕輕磕了一下便打開了瓶蓋,仰頭就喝了半瓶。
苦澀的味道從嘴裡一直蔓延到了心尖兒。
屋內沒有開燈,黑暗中遲焰坐在椅子上,一腳蹬在櫃檯上,上半身微微後仰,只有後面的兩個椅子腿兒支撐著他的體重,隨著他的動作前前後後的晃蕩。
這個姿勢是跟顧已學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但這麼多年竟是一直沒改。
門外喧鬧的聲音一直在持續,吆喝聲,划拳聲,說笑聲,這大概是人世間最有煙火氣兒的聲音了,遲焰靜靜的聽著,聽的久了,宛若那熱鬧也是屬於自己的。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喧囂聲漸漸淡了,到最後安靜的開始讓人有點發慌,遲焰面前櫃檯上也橫七豎八的多了很多個啤酒瓶,他清醒了一點,卻始終沒有找回自己什麼時候喝了這麼多酒的記憶。
想要抓手機看一眼幾點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不在自己身邊,進門後被自己隨手和鑰匙一起放在了門口的置物架上,他起身繞過櫃檯去拿,屏幕上的時間已經顯示01:42分了。
這個時間點,小城的夜生活都結束了,難怪門外變得這麼安靜。
手機上數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於楚以七,上一個還是在一分鐘前,也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能讓他一直堅持到這麼晚不睡。
遲焰剛想著回過去,楚以七的電話已經又一次打了過來,遲焰捏捏眉心,接了:
「什麼事兒?」
「我靠,你接了,我還以為你接不了打著玩呢。」
遲焰沒說話,等著楚以七的重點,楚以七在電話那端笑笑:「焰哥,你送外賣的時候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啊?」
遲焰剛剛用酒精麻痹掉的回憶因為楚以七的這句話輕而易舉的翻湧上來,他抬眸看向門外,光線很暗,只有已故門口的燈牌發著一點微弱的光亮,可就算只有這點光亮,遲焰還是能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車。
這條路即便是晚上也禁停車,所以不可能是附近小區找不到車位的業主,況且這個小城根本也沒有到車比停車位多的地步。
車裡有人?遲焰心裡突然有點發毛。
他不怕誰來找他的麻煩,也不怕流氓地痞來惹事,他只擔心是心裡想的那個人。
他一個人來,就抵得上萬馬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