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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哼,你這幾句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花靨根本不買他的帳,又轉身盛好了飯,也不等著柳恕之下座便自顧自吃起來。
只是她氣歸氣,柳恕之那份米飯卻也是好好的盛著放在了他的座位上。柳恕之心中一暖,也是坐下來細細咀嚼。
席間柳恕之粗略的講了下今日之事,說到那惡咒時,花靨微微皺了皺眉。
"幾百年的蛇妖?我怕是不止吧。"
柳恕之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只靜靜等著花靨往下說。
論修為,怕是舉國上下也沒幾個能和他比得上,只是若論了見識,卻實在是比不上花靨的見多識廣了。
花靨自然不是那修仙之人,只是她從小與柳恕之一起長大,又喜讀些怪談奇志,耳濡目染的也頗有一些造詣。
花靨細細回味了一下方才所聽的事情經過,復又說道,"那蛇妖所下的怨咒,是最為怨毒的幾種,尋常小妖是萬萬使不出來的,而若那尹茉的父親只是衝撞了蛇妖,用這惡咒,怎麼想都是太過了。"
"靨兒的意思是,那余夫人欺瞞於我?"
"不對,余夫人說的應該都是真話,唯有一點應與事實有些出入‐‐那尹夫人撞見蛇妖之時,應是他剛渡完他那千年大劫蛻皮重生之時!"
這樣說來便都道得通了,那蛇妖剛渡完大劫,正是最虛弱最要緊的時刻。不想被那尹氏夫婦撞見了,那一通驅趕,卻是差點叫他千年苦修皆付之一炬。便是如此也叫那蛇妖吃盡了苦頭,足足休養了好些年才恢復過來。
要知道妖修不比人修,人乃萬物之靈,修煉起來不僅是事半功倍,連那天劫都只有一次而已。而妖類,若是修行仙道,千年一次雷劫,待到萬年,才是那九天雷劫。每一次的雷劫都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多少年來不知多少妖修死在了那雷劫下頭,而那蛇妖能渡過一次雷劫,著實不易,卻差點叫那無知人類生生毀了去,叫他如何不恨之入骨?
這樣一來,那蛇妖便自然不是什麼百年的精怪,而是上了千年的妖物!
柳恕之微微感覺有些頭疼。
那惡咒解了倒是不難,若是因此遷怒於他他也是不怕的。只是柳恕之到底不會一直在尹茉左右,又難以殺得那蛇妖,它若是對繼續對尹茉下手,這叫這一家尋常人家如何抵擋?
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柳恕之眉頭緊蹙,手指一下一下扣著桌面。那乘好的飯菜,除了一開始動過幾口,後面幾是不曾動筷。
一旁的花靨瞧在眼裡,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復又執筷夾了些菜放到他碗裡,嘆息道,"哥哥先吃些菜吧,當務之急是先解了那尹茉的惡咒,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到時候同餘夫人商量個辦法也不遲啊。"
柳恕之聽出了花靨語氣間的心疼與無奈,思及花靨所言確是很有道理,便朝著花靨露出個淡淡的笑容,重又提起了筷子。
一見著那笑容,花靨心臟猛地一跳,臉上也染了些許紅暈。忽的似又想起了些什麼,花靨又低下頭去,把這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盡數遮了起來。若是仔細瞧了,還能看見她眼眸深處的幾分痛楚。
只是花靨遮的好,加上柳恕之一心向道,這相處十幾年下來,硬生生的沒讓柳恕之瞧出一點端倪來。
接下來的兩天裡柳恕之細細繪了一小疊去邪祟的符紙。花靨則準備了下去咒所需的陣法與法器。
到了約定的日子,一大清早柳恕之便攜著花靨御劍到了余府。而余夫人竟是已在門口守候,看見了余夫人眼裡的幾分急切與焦灼,饒是花靨先前因著柳恕之而對余夫人有些看法,此刻也是再生不出一點不滿。
柳恕之扶著花靨下了劍,再一抬手那飛劍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