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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明便不是她自己的手,可她竟不覺得奇怪,只是呆愣的瞧著自己手上那點淚漬。
門外忽然傳來幾聲腳步聲,卻是個貌美的婦人。那婦人拉過她的手,眼淚也跟著下來了,"玉兒,你這是何苦呢?"
余渺渺抬眼看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嗓子卻是極為沙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那聲音不像是人言,倒像是困獸的嘶嚎。
那婦人也不知聽沒聽懂,只抱著她低低地抽泣。
再過一會又來了個中年的男子,兩鬢已經有些花白。他進來前原是帶著怒容,可真見到了余渺渺,卻又不由帶上了幾分不忍。
到底只是罵了一句"逆子"便坐在了一邊。余渺渺見他側過頭去,似在抹眼淚。鼻子一酸便又要掉下淚來。
心裡有悔恨有不甘,有悲傷有無奈。
實在是極為痛苦,極為難挨。
余渺渺抬頭望著房頂,吃吃地想道,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可就在她快要合上眼時,卻聽見耳邊傳來幾聲呼喚,她細細聽了,費力地想起來這是柳恕之的聲音。
是了,柳恕之。
她驀地睜眼,卻還是在那花樓,仿佛剛才發生的那一切皆只是她的一場夢境罷了。
見她醒來,柳恕之鬆了口氣。
原本幾人討論了幾句,終是得出了個辦法‐‐解開那縛妖繩的同時朝余渺渺體內輸些靈氣,如此之下,被彈出體外的便應是那希惡而非余渺渺。
可這法子理論上看著可行,可實際誰也沒試過。原本柳恕之還在猶豫用還是不用,卻見余渺渺臉色發白呼吸越發的微弱,知道猶豫不得,便狠下了心解了那縛妖繩。
所幸,果真如幾人所想的那般。
余渺渺有些茫然的看著柳恕之,還未完全從剛才的狀況里反應過來。柳恕之便簡略的與她講了剛才她被希惡附身的事情。
原剛才她所見所感皆是虛妄。可那感覺實在是頗為真實,余渺渺不由有些咋舌。
那希惡在出了余渺渺體外之後便再無所蹤。幾人無奈之下也只得回去再議。
因知道了此物是只防之不得的希惡,若是再教花靨幾人住在外頭反是不安全,五六人便一同住在了唐家。一時之間唐家的院門也熱鬧了開來。
順帶一提的是,慕道長也可喜可賀的不用再爬牆了。
余渺渺被希惡附身之後身子有些虛弱,在床上躺了幾天,期間綠綺帶著陳婉來看望過她幾次。綠綺同往常一般的態度,倒是陳婉頗有些不自在。
原本至此賞花會的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可柳恕之心裡卻是惦記著另一件事情。
此前滕妤提醒他說此行遇到的非尋常妖物,可偏偏之前叫他尋到了另一隻妖物,叫他混淆了去。只當做滕妤是提醒他此妖頗有些古怪,險些誤了大事。
所幸不知怎麼歪打誤著,那妖物同那希惡的目的都是這賞花會,倒叫他們意外撞破了希惡的好事。
多想無益,襯著綠綺前來看望余渺渺的一次,柳恕之拉過她試探了幾句。只是綠綺卻只說那人是她同門,言語間竟是絲毫不知那人是個妖物的事情。
看她不像是作假,而那妖物也卻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柳恕之也稍稍放下心來。
綠綺卻怕柳恕之是見她那同門行蹤怪異,懷疑賞花會的事情同她相關,急切道,&ldo;她人很好,斷不可能做那些壞事的。&rdo;
知她所言非虛,柳恕之也點點頭,道了句&ldo;知道了。&rdo;
綠綺稍稍安下心來,便告辭了。
柳恕之見她離去,自己也準備回房,剛轉過身,便看見慕長生站在他身後。
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