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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生仍是一副不認同的樣子,花靨低頭道,"慕道長,就算你不帶我去,我自己也會去的。"
花靨說得堅決,慕長生到底拗不過她,最後還是鬆了口。
又考慮到一些事情,又和她囑咐幾句,最後還給了花靨一個護身符,叫她貼身保管,尋常小妖傷她不得。
花靨知他是好心,道了謝,又細細疊好收起來。
余渺渺隨余夫人等人回了家,想到尹茉回了家,本應是感到高興的,卻不知怎麼心裡頭隱隱有些失落。
在家呆了兩日,余渺渺沒什麼事情可做。不免想起來往日在柳家練琴的時光,雖說有花靨在一旁給臉色,卻是能見著柳恕之幾面,倒是顯得溫馨不已。
她冬秋引學了大半,前半段也彈得有模有樣,卻只能算個形像而意不存。她並未聽過原曲,而花靨雖能說出意境的大概,卻畢竟不是本人,描繪不出大概模樣,只能憑著余渺渺自己摸索。可也正如柳恕之所言,不能感同身受,是如論如何也彈不出來的。
余渺渺興頭上來,便抱出了琴又練起來。前面一段行雲流水,到了後頭,便有些磕磕絆絆起來。
她正練得起勁,忽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看去,卻是隔壁陳家的小姐,陳婉。
余渺渺的臉色便有些微妙起來。
要說這陳婉,和余渺渺算是一同長大的朋友。可她這人有兩個毛病,一是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是這城中第一才女。二是愛嚼舌根愛聽八卦,卻偏偏還不自知。
余渺渺原先與她關係甚好,她也頗為欣賞余渺渺為人。早些年余渺渺剛開始習琴時,常常與她一道,她習琴比余渺渺早兩年,也高興指導一二。只是後來她拜了京城小有名氣的樂師為師,跟著師父去京城學了兩年,回來眼界便高了不少。巧的是她曾撞見幾次余渺渺練新曲‐‐那效果自是算不得好,她心下里便有些瞧之不起。也同周圍幾個姐妹嚼過舌根,什麼諸如此類"那首我早會了的曲兒她還彈得磕磕絆絆","練了幾年琴怎還和之前一個樣子"云云。她本是想著自誇,卻教有心人聽了去,傳來傳去倒成了什麼"余渺渺技藝平平卻老是妄想彈名曲""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了。
余渺渺也懶得出去闢謠,只是從此沒在人前彈過琴。
至此余渺渺同這位的關係便生了些隔閡,再不同以前那般無話不談了。
而今日這陳婉來,本只是聽了周圍幾聲風言風語來探探風聲,卻巧聽見了余渺渺彈曲。
《冬秋引》早已失傳,她自是沒聽出來,只覺得是哪首不知名的小曲,卻教余渺渺彈得這般磕磕絆絆,丟盡了臉。
當下對余渺渺此人不由更是低看了幾分‐‐怎麼的幾月不見,這人的琴技越發廢物了?原本到口的話忽然便轉成了,"我聽說呀再過一月芷玉城裡便要舉行那賞花會,渺渺你去不去呀?"
賞花會,賞花更是賞美人。而這美人,須得品貌皆上等才算得上。原這品指得是那琴棋書畫,只是女子多善琴,便慢慢變成斗琴的大會。若是拔了頭籌,那花會上排行第一的花便贈予那人當個彩頭。那花一般是較少見的牡丹品種,算不上是多名貴,那些女子參加賞花會多只是圖個揚名罷了。而那牡丹,多是摘了戴頭上以顯示自己花魁的身份。
見余渺渺沒什麼反應,陳婉又哄道,"你不知道呀,我可是聽說!今年那頭花,可是名品"青龍臥墨池"呢!那可是萬金難求的寶貝呀!"
余渺渺卻對此沒什麼興趣,出言拒絕了她。
那陳婉剛嘚瑟地說到她師父也會去參加,便聽到了余渺渺乾脆的拒絕,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她氣道,"你去還是不去!難道你都不給我這個姐妹一點薄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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