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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自不量力。
唐谧缩在躺椅上,脑中千回百转,到底怎样才能救出艾玛?JR和西蒙的话她能理解,他们的任务是要盗取埃米尔和A国秘密签订的武器合约,这无异于是从死神手里偷取勾魂的镰刀,表面上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其实背后埋藏着每个队员的精心策划和紧密配合,每一步皆环环相扣,任何一环出错带来的不仅仅是失败还有死亡。她相信JR和西蒙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帮这个忙的背后意味着沉重的代价,亚瑟身为领队长官,除了保证任务完成还要确保每个队员的安全,他更不可能让自己的下属为了一头狮子去冒无谓的危险。
看来,这次她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拯救艾玛,但前提是能顺利完成任务又不曝露其他人,该怎么办呢?唐谧无力地抱住双腿,晚风袭来,带着阵阵刺骨的寒意。
一条柔软的毛毯拥住了她,挡住了凛冽的夜风。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觉得眼睛痒痒的,不过,眼泪并没有冒出,只是胸口堵得慌,下意识地揪着毛毯上的细绒,一腔的焦急愤懑不知该如何发泄才好。
“刚才JR和西蒙的话你不要介意,他们不是故意的。”,亚瑟弯□,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知道的,他们的话都是事实,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他们。”,唐谧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从毛毯里传来。
“艾玛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去救它?”,亚瑟点燃了一根烟,吸了口,然后递给对面那个躲在毛毯中作鸵鸟状的人,嘴角不觉掀起一丝无奈的苦笑。明明难过得想哭,她却偏偏死撑着咬紧牙关,也不管一双明眸早已憋成了兔子眼,眼皮上的那抹嫣红投在他的眼内,像簇小小的火苗灼得他心慌意乱,只想亲手拂去了这令人心疼的痕迹才好。
唐谧接过他的烟,深深地吸了口,也没在意上面沾有他的唾沫,慢慢地说道:“艾玛是只很特别的狮子,她虽然是头母狮,却是这一带草原上的狩猎队队长。你知道,在狮子的社会里,通常一到两头雄狮会带着几只母狮和幼狮组成一个家庭,如果雄狮死了或者是被其他的对手打败了,他的妻子们会毫不犹豫地转投对手的怀抱。但是艾玛在她的丈夫死去后,就再也没有接受其它的雄性,因为别的雄狮为了保证母狮能专心诞下自己的后代,会把她前夫的儿女咬死。艾玛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所以拒绝所有前来求…欢的雄性,还团结了十几只和她有同样遭遇并要保护自己儿女的雌狮组成一支队伍,以抵御那些对她们心怀不轨的雄狮。”
说到这里,唐谧抬起了头,心想自己的这番言论一定会引来他的嘲笑。一个长年与阴谋相伴,习惯躲在暗处运筹帷幄,手中掌控着无数人的性命,甚至掌控着某个国家命运的人又怎会明白这些?一头动物卑微的烦恼,虽然微小,但在唐谧看来那有不亚于人的高贵和尊严。
但她意外地发现亚瑟并没有冷笑,也没露出丝毫嘲讽的眼神,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像是要一直看到她心里去,星光落在他的眼里,映出一个她看不懂的世界。
“那你和它是怎么认识的?”,亚瑟低声问。
“我认识艾玛的时候,它还是头幼狮,那年恰逢百年不遇的大旱,它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合欢树下饿得奄奄一息,也不知道它的父母去了哪里。我把摄影车上带着的罐头和水都给了艾玛,然后它就一直跟着我们的车子跟了好几天,每晚扎营的时候,草原上的鬣狗和土狼都不敢靠近我们,我知道那是因为艾玛守护在附近。当时里奇还埋怨我惹了个大麻烦,说艾玛把我们当成了移动快餐车,饿急了就会扑上来把我们吃掉。。。。。。”,说起里奇,艾玛以及那段伴随着草原灿烂阳光的日子,唐谧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就像艳蓝色天空下那阵风,洒脱而自由,任谁也无法将她的脚步羁留。
“看到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