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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用清水洗淨墨跡的確太難，奴隸只好把橄欖油塗他臉上，再用刮片慢慢刮下來。加圖索像被刮掉一層臉皮，疼得連熱水都不敢碰。

為了表達微乎其微的歉意，赫倫請加圖索吃烤火烈鳥舌。

這是昂貴的怪異美食，極受上流人士的追捧，尤其是加圖索這樣特立獨行的有錢人。

&ldo;蘇拉怎麼沒和你一起來？&rdo;赫倫斜躺在沙發上，看到加圖索嘴角的醬汁，給他遞張餐巾紙。

&ldo;她快要生產了，醫生讓她不要多走動。&rdo;加圖索喜滋滋地說，&ldo;她每天都在神龕前祈禱，希望為我誕下健康的子嗣。&rdo;

赫倫瞧他一眼，&ldo;那你為什麼不在家照顧她、還跑到我這個混蛋的家裡做什麼？&rdo;

加圖索賊賊地笑著，&ldo;我最近吧……遇到點麻煩……&rdo;

&ldo;不借。&rdo;赫倫斬釘截鐵。

&ldo;不是借錢！唉！&rdo;加圖索無奈，&ldo;是我經商的事在元老院走漏風聲了。&rdo;

赫倫抬起頭望向他。

&ldo;你也知道，元老不能經商。雖然他們都在偷著干、還厚臉皮地揭露別人的醜事……&rdo;加圖索有些憤然。

&ldo;你被人告發了？這會影響你的仕途嗎？！&rdo;赫倫皺起眉頭。

&ldo;這倒不會，我做得很隱蔽……&rdo;加圖索說，&ldo;但我手頭的這單生意是做不成了。我就想讓給我親愛的表弟做……&rdo;

&ldo;我可沒閒時間去折騰這些東西。&rdo;赫倫鬆口氣的同時表示拒絕。

加圖索停下舞動烤串的手，一嘴油膩地湊近他，&ldo;你還沒聽我說完呢！這單生意很有油水可撈……&rdo;

他擦擦嘴，&ldo;我在西西里和一個進口商談了筆絲綢生意。&rdo;

&ldo;絲綢？！元老院不是下令禁止進口絲綢了嘛？&rdo;

&ldo;根本禁止不了……&rdo;加圖索神秘地說，&ldo;絲綢供不應求，商人們都偷偷進口，誰會放過這麼賺錢的生意？！&rdo;

&ldo;那你賣給誰？你可是連身份都不能亮出來。&rdo;

&ldo;嘿嘿……&rdo;加圖索笑兩聲，&ldo;我和別人合作。我負責進貨到羅馬，他幫我賣給零售商，成本和利潤都是平攤。當然，必須得借他的名義才行。&rdo;

赫倫冷哼一聲，打個哈欠，&ldo;我現在還不怎麼缺錢。&rdo;

&ldo;安於現狀的蠢蛋！&rdo;加圖索小聲罵他，&ldo;我的合作人比你年齡還小，他都知道賺錢養家，年紀輕輕已經是騎士了。&rdo;

&ldo;這與我無關。&rdo;

&ldo;我的傻弟弟！你知道布魯圖斯嗎？他可是有名的小富豪。我敢保證，全羅馬最少一半的進貨商都與他有過交易……&rdo;

赫倫如被電擊般騰一聲坐起，&ldo;布……布魯圖斯？你在跟他合作？！&rdo;

&ldo;正是。&rdo;加圖索點點頭，&ldo;他是年輕的零售商，做生意很有信譽，可以說是前途無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