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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不知道他有什麼金盒。不過紅印戒……&rdo;范妮臉色難看起來,&ldo;普林尼以前戴過很長時間。但他說……他把戒指送給他最愛的人了,才換戴了黑印戒。&rdo;
&ldo;最愛的人?!可他那個時候已經和您結婚了!連我都出生了!&rdo;
&ldo;我和他是政治聯姻,赫彌亞。&rdo;范妮有些憂傷,&ldo;我可管不住他的心。&rdo;
&ldo;可您愛他不是嗎?&rdo;赫倫神情複雜。
范妮的眉頭顫動兩下,消極地沉默下去。
赫倫繼續問道:&ldo;那……他最愛的人是誰?&rdo;
&ldo;是他的堂姐,這是普林尼親口告訴我的。&rdo;范妮說,&ldo;可她在我認識普林尼之前就死了。我也很奇怪,他是怎麼把印戒送給一個死人的。&rdo;
&ldo;堂姐?那她也姓波利奧了?&rdo;
&ldo;是的。她還沒結婚就死了,葬在波利奧的家墳里。&rdo;
&ldo;她叫什麼名字?&rdo;
&ldo;克奧佩拉。&rdo;
一切仍是疑點重重。
赫倫不得不猜想,紅戒在克奧佩拉的墳墓里。普林尼是波利奧的家主,他有權利掘開祖墳。可外姓的布魯圖斯又是怎樣得到紅戒的呢?難道父親最愛的不是克奧佩拉?難道他把紅戒送給他相好的寡婦?倘若如此,為什麼布魯圖斯現在不來討要家產、要等到半年後呢?
范妮身體孱弱,她經歷激動和傷感,很快就面色泛青了。
弗利緹娜用薄荷水為她擦臉和手,扶著她慢慢走回屋裡。
這時,轆轆車輪停在門前,有幾個奴隸從馬車裡搬出幾隻巨大的鳥籠。
他們將鳥籠拎到中庭,堆垛得十分整齊。稚嫩的鳴叫宛如沸騰開水的熱霧,迅速充盈整個庭院。
&ldo;主人,您訂的仔鴿到了。&rdo;奴隸恭順地說,&ldo;這些都是剛出生的幼崽。&rdo;
赫倫當然記得這些鴿子。當年為了圈養信鴿,他可沒少費心費力。只是他並不擅長養鴿,或者這些鴿子太無情無義。它們剛剛會飛,就被天空勾走了,一個也不剩。
&ldo;退了。&rdo;赫倫瞥一眼說。&ldo;懶得養這些嘰嘰喳喳的東西。&rdo;
奴隸為難地僵在原地,他不太能把握主人的喜怒無常。
盧卡斯走過去,伸出食指鑽進籠fèng間,雛鴿柔軟的喙在指肚上輕啄一下。
&ldo;我替您養。&rdo;他用指頭輕點雛鴿的頭,&ldo;我會養鴿子。&rdo;
&ldo;你會養這些?&rdo;
&ldo;不瞞您說,我養過很多動物。&rdo;盧卡斯的神色可謂驕傲,&ldo;鴿子、狗、獅子、刺蝟我都養過,連埃及的猩猩我都養過。我還學了它們的叫聲。&rdo;
赫倫懷疑地看著他。
盧卡斯脫臼似的垂下雙臂,將胸膛捶得咚咚作響,還時不時用手撓撓肩膀。在赫倫呆愣的目光下,他齜牙咧嘴地蹣跚幾步。那不似人態的模樣,著實讓旁觀者可惜他帥氣的容貌。
站在旁邊的奴隸瞅他一眼,拼命憋著笑,肩膀微微顫抖。
&ldo;這就是埃及的猩猩。&rdo;他恢復了人的姿態,一本正經地說。
&ldo;還有……&rdo;他努起雙唇,從鼻腔里發出深沉的&ldo;咕咕&rdo;聲,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