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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嬤嬤回道:「是老祖宗給世子準備的。」
信國侯一時間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人都沒定下來,給誰下聘?
沈時舟也是一愣,而後無奈,不虧是祖母,他幸好沒有順口說是誰,否則這會那姑娘估計就該被請到侯府了。
何嬤嬤這一打岔,父子倆這架是沒打起來。沈時舟來到祖母住處,何嬤嬤將剛才發生的事講與她聽。
老太太嘆氣,「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准要起爭執。」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孫子,老夫人很了解這倆人的脾氣,今日又都喝了酒她更不放心,便派人在前院注意他們的動靜,生怕父子倆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不就差一點。
「他讓我選一個娶,可笑,又不是挑蘿蔔白菜,說選就選,當我是他嗎?貼上來就要。」
「莫要狂言,哪有這麼說自己父親的。」老太太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他也是心裡急,與你一般大的孩子都幾個了,到底是父親,你也莫要把他想的那麼不堪。」
不想讓祖母操心沈時舟也不爭辯,老太太見狀沒在說什麼。日積月累的怨氣哪有那麼容易消除,何況兒子確實有虧於前兒媳。
「我想著整理出一份聘禮,你母親的嫁妝這些年都是我管著,幾個莊子和店鋪都存了不少銀子,東西太多一時間也沒個頭緒。」老太太拿過幾張單子上下翻看,頗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意思。
「祖母,八字還沒一撇呢,不急。」沈時舟拿過她手裡的單子交給何嬤嬤,「等定下來我在告訴您。」
「真的?」老太太越看越覺得這次孫子可能不是在哄她,「你說話可要算話,否則祖母就不理你了。」
「一定算話。」陪老太太說了會兒話,沈時舟便要走。
老太太不大樂意,「怎地就不愛在家裡呆,你那小院就那麼好?我聽說光禿禿的連個花草都沒有,怎地就那麼喜歡。」
「在這我睡不著,還是那小院睡的踏實,再說了您不讓我走,我怎麼給您找孫媳婦?」
一聽這話老太太頓時沒了怨言,「好好,你快走,有空了把人領回來給我瞧瞧。」
等人走後,何嬤嬤笑著說道:「世子在您跟前才這般放鬆。」
老天太嘆氣,「只有我活著,他就還會回這個家。舟舟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倔,希望他娶了媳婦後能有所改變。」
何嬤嬤寬慰道:「老祖宗您放寬心,世子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他只有在家裡才會顯露真性情,在外面穩當著呢,今兒您是沒瞧見,外面那幾位貴女對世子的傾慕之情掩都掩不住,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暗送秋波咱們世子看都不看一眼,您說這定力幾人能極?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這點倒不像他爹,不戀女色是好事。」老太太欣慰過後又很好奇,「就是不知道舟舟喜歡的是哪家姑娘?」
「景王爺與世子常有來往,王爺肯定知道,要不然老奴去問問王爺?」
「算了,不管是哪家姑娘,也甭管她什麼身份地位,只要是好人家的孩子我就不反對。」老太太對孫子娶媳婦已經沒有更高要求了。有生之年能讓她抱上重孫便死而無憾了。
丁兆與兩名護衛趕著馬車將沈時舟送回桐柳巷,丁兆要留下來照顧他,被沈時舟給攆走了。人剛走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口渴可連個燒熱水的人都沒有。
金荷在房間裡逗著飯粒玩,小傢伙特別詭,趁金荷不注意,倒騰小短腿飛快往門外跑,金荷揪住它脖子的軟毛把它提回來。老實片刻,金荷不看它時,它又故技重施,樂此不疲。
飯粒又爬到門外被金荷捉住,突然一根帶著花的桃枝落到腳邊。金荷抬頭,隔壁那個勞什子世子正一手撐著下巴坐在牆上。
他一隻腳踩在牆上,膝蓋屈起,另